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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游湖 中 (3 / 3)
“如何?那人使唤不得?”药者听得其中端异,倒是不知其间缘由,只知此女并非什么黄丫小口。
女子摇摇头。
“此乃良机,你当真舍得?”他又问。
“不舍。”她斩钉截铁,“只是一码于一码,戏雅坏了规矩,哪还能收下这等贵重物,先生有所不知,那人并非小女仆侍,实为左府贵子,即权高位重,戏雅只是小小远客,又何以来“让”字一说。”
“为何不寻助他人?”药者抚抚髭须,实情倒是玄乎,。
“小女同有此意,却惜离归家之日已渐近矣,若不于逾期通尽,恐怕也同为一场空梦。”她脸色渐而忧愁。
“唉......”那药者叹了口气,慢慢将书卷纳回,“这药子都扎有一条通病,即手只教人,而不助人;药只传方,而不助丹;若你仍有觉悟,他日再拜此铺,我同会于此授书。”
“小女不解,戏雅既不为皓阳中人,也不属居高之辈,为何先生仍要迫切授书于我。”这药者看似古怪,其实大有医心,女子心念着。
那药者已放回书卷,双手背握,正背向着女子,“红怔乃罕病,若姑娘得以医成,那城中药市便会少去几分忧愁,正所谓忧国殇天,我也仅是自守本份。”
他一直守着此书,想着寻到个有缘人,有能人能读懂,便传给他。
“原来如此,谢过先生相告。”
“诊会止于此,若无他要事,便可离。”药者仍背对着她。
“银两几何,可否借这金簪相抵?”女子从棉袍袖中取出一根头簪,这以物抵物倒也不算违戒。
“看诊可免。”
“即是如此,小女便先行告辞,先生之恩,烙记于心。”女子行一大礼,遂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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