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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医士 (1 / 3)
皇城司因办理的案件一般不宜公开,所以与开封府有个默契,与百姓打交道时,一般皇城司不直接出面而是由开封府代理。于是,严全一拱手,说道:“开封府府曹严全,多有得罪,开封府正在寻找一名疑犯,此疑犯可能擅长打斗,是以咨询了所有京城的医生,看是否有可疑外伤者。”
那张武宏医士哦了一声,“怪不得早上有衙役过来问了。怎么,是我医治的三个膝盖受伤的可疑?”
严全反问:“三个人身上同一个地方受伤,你觉得可疑否?”
张武宏瞥了一眼严全道:“自是可疑。”停顿一下,看严全脸色稍和,又道:“不是外力所伤,难道是闲着没事儿拿自己膝盖往石头上碰的?”
严全后面的一个衙役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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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敬在严全身后看这叫张武宏的医生玩世不恭,感觉既好气又好笑,向严全瞄去,只见严全好似对这医生的吊儿郎当毫不介意,感慨严全这人真有涵养,一边在心里自叹不如,一边听严全继续好言问道:“张医士,可知此三人姓什名谁?”
张武宏医生摇头道:“我是医病的,不像算命的需要知道人姓甚名谁生辰八字。”却还是继续怼了过来,看严全眉头一皱,好似怕惹恼对方,又换了稍微正式的口气说道:“不过,我倒知道他们住处。”
黄敬一听,松了口气,从口袋掏出一淀银子,悄悄递给严全。严全会意,将银子放在张医士面前桌上,拱手道:“敢请张医士陪我们走一遭?这点费用,就当是误诊的补偿。”
那张医士不去拿银子,却也不拒绝,先是盯着严全好似看其诚意,然后肃容说道:“病人来我这里,自然就是信任与我。我把人家信息泄露与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可否答应不为难于病人?”
严全听了不答,扭头向黄敬看去,自是若因此以后引起百姓上访,那皇城司得兜着的意思。黄敬心里盘算,找到这可疑的三位受伤者后,若三人和骑马疑犯无关,自然不会为难,若是有关,现在就算答应,到时候也得作废,惊天的案子,阎王老子作保也没用。想到这里,就毅然决然点了点头。
严全这才对张医士道:“这是自然,我们只会询问几句。”
张武宏听罢,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三个人膝盖受伤,怎么可以过来就诊?一架马车都装不下!动动脑子嘛!他们是派人请了我去的,我告诉你们哪里找就好。”说完盯着严全不语。
黄敬只见严全嘴角抽动了一下,估摸他终于被这张医士激怒,心头冒出你这涵养也没比我强多少的奇怪念头,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更多的心思还是在正事上,怕严全发飙坏事,就轻咳了一声,暗示他不要在乎这五两银子。
严全听到黄敬的咳嗽,一动不动,半天憋出一口闷气。张武宏两眼滴溜溜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看严全没什么意见,这才有恃无恐把手放在桌上的那块银子上,一边往自己怀里慢慢拉,一边半是征询半是试探半是征询又夹杂着些许戏谑地盯着严全,好似严全万一暴怒就会将手缩回一样,直到将银子拉到桌子边缘进了自己怀里了才说道:“那天我去治那三个膝盖受伤的地方,是梁门附近礼部侍郎张思聪的宅子。”
说罢,竟然扔下众人,吩咐身后小厮道:“叫下一个病人做好准备。”
张武宏离开两步,又好似想起什么,回头对严全扔下一句:“张某人看病必收钱,收钱必看病。今天既然收了你的钱,就给个忠告。你呢,太瘦了,不能老喝粥!”说完,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拔脚直奔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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