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宰相 (4 / 4)
        屋子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皱眉盘算什么叫“刺客深知辽、夏事”。

        布间院杨元调侃道，“我皇城司派往辽、夏的，每年不知有多少！这深知辽、夏事的，我看天下最集中的就是在我皇城司。难不成我们先把自己的人都先关起来？”

        大家一片莞尔，这稍微缓和了一下几人的严肃气氛。马继威担心刚才自己推卸责任被司使所不喜，想挽回印象，于是趁机说道：“深知辽、夏事，是对两国都要熟悉。你布间院掌管全司的调遣，自是了解我皇城司还没有在两国都执行过任务的人吧？”

        看大家都点头，马继威好似受了鼓励，继续说道：“话说什么叫深知辽、夏事？熟悉辽、夏两国军政大事或王公诸臣才算深知，还是单单熟悉两国风土人情就也算？”

        黄敬正感到刚才戳穿马继威太过直接，于是捧场道：“老马所言极是，必须是辽、夏两国都熟悉的才算。到底是指的是熟悉王公大臣，还是熟悉风土人情就也算？我是不敢断言的。”

        主薄魏子旭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此关天子安危，我们把握不准的话，不能轻易否决任何一种可能性。先说熟悉王公大臣的，辽、夏间的使臣最为可能，既然要谋刺天子，必须要到开封城内。我们需要盯紧辽、夏的驿馆。”

        宋、辽、夏三方，相安无事时，需要派遣使臣礼尚往来，互相参加对方重要典礼。龌龊相争时，开始时候是封了对方驿馆，但后来发现打得难解难分时总需要派人议和，如果关了驿馆，多有不便。况且，有时开战时，再开驿馆还要和主站派费些口舌。久而久之，三方达成默契，不管是战是和，驿馆都留着。对自己境内的对方驿馆，一般不强行闯入，但派细作盯着却是时常有的。

        黄敬道：“对，两国驿馆分别派人盯住，进出的成年男子，尤其要注意。不过，若北狐指的是熟悉风土人情，只是盯着驿馆可就远远不够了。”

        反间院负责内部捉奸，与防止行刺天子一事无关，院使吕靖大多时间只是在听，听了黄敬的话，欲言又止说道：“我倒有个想法，就是太过折腾。”

        “但讲无妨。”赵天说道。

        吕靖点头道：“是。”然后顿了顿，弱弱说道：“其实，不管是熟悉辽夏王公大臣还是风土人情，都需要一个条件，就是通晓辽、夏语。”

        杨元最为年轻，沉不住气，立即叫起来：“对，对！必定通晓辽、夏语，人虽然可能多，但是总可以排除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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