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赴宴 (4 / 4)
        陆琛瞪大了眼睛，“喂，喂，各位，张兄弟也说诗文了，你们罚不罚他？”

        众人道，张兄弟只是说了句‘酒深情深’，哪有吟诗？可卿却明白怎么回事儿。原来，陆琛吟的是唐代韦庄的劝酒诗“菩萨蛮.劝君今夜须沉”，诗的第一段是：

        “劝君今夜须沉醉，尊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

        陆琛刚才吟了第一句，白眼狼的“酒深情深”则是引用了第二句，只不过悄无痕迹而已。看陆琛还在着急辩解，可卿说到：“里正莫要推辞，有道是‘遇酒且喝喝’嘛。”

        可卿一向话不多，众人听她开口，都来捧场，一边敦促陆琛干了，一边说可卿都说了“遇酒且喝喝”，大家都来“遇酒且喝喝”，于是众人又一起举杯。

        杯觥交错中，可卿向白眼狼瞄了一下，只见他正往自己看来，脸上似笑非笑，可卿不由脸上一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凑趣，居然一起吟了同一首诗。

        原来，可卿口中的不是“遇酒且喝喝”，而是“遇酒且呵呵”，来自同一首诗，即韦庄那首劝酒诗的第二段：

        “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白眼狼略带促狭的微笑表明他显然知道自己也不留痕迹地吟了诗。自己为什么要学他来凑趣？为什么他看过来时自己要脸红？是因为他一表人才，能文善武，还是因为他为自己挑水，照顾并尊重自己？可是，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院中一脸彷徨，到底有什么理不开的心事？可卿猜测着自己奇怪的念头，最后安慰自己，是自己喝了酒，脑子混乱了吧。

        小倩举杯起身，说平素承蒙陆里正和各位关照，今日敬各位一杯。几个人见小倩也主动喝起来酒，不由大声叫好，气氛更是热烈。

        两个时辰后，白眼狼看众人都已微醺，目视可卿小倩告辞。二女一阵恼怒，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但天色实在已晚，小倩看可卿也有些困顿，就跟各位告辞。各位也都尽兴，与陆琛道了别，纷纷辞出。

        当夜回来，可卿小倩即去歇息，白眼狼却一反常态，不再守在正屋门口，而是进了偏房，点了蜡烛，迫不及待从布袋中拿出那叠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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