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屠杀与打靶（上） (1 / 2)
        李深群少尉正在单人式微光夜视仪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从北面宝山县地界缓缓开过来的大队武装人员。据他估计，这个队伍中起码得有上千人。

        “小胡，能看清楚制服或是旗号什么的吗？”少尉问自己身边的狙击手。

        “头儿，看不清，雾太大了，咱们的热成像仪仅仅能通过热辐射看清楚人影，分辨不了颜色！”

        “武器能看清楚吗？”

        ”一水儿的冷兵器，走在前面的那一队拿的是长矛，跟在后面的都拿刀剑之类的短兵器。”

        狙击手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头儿，这些人都戴着锥形缨帽，身上是号褂子，除了骑在马上的那几个之外所有人都没有甲胄......这应该是满清的绿营兵吧？”

        “很有可能。”李深群表示赞同。他在夜视仪中发现，这支来历不明的武装分子排成的队形十分散乱、毫无秩序，队伍中的人员看上去都无精打采的。不仅如此，少尉还清晰地看到：队伍中一直有人在掉队，还不时有人突然脱离队伍、钻到路边的灌木和草丛中停着不走了。骑马的军官们来回奔走着，挥动鞭子拼命地维持着秩序、并且试图让队伍展开成准备进攻时的松散横队，不过收效甚微。

        这样的组织性和纪律性，的确很像晚清的绿营兵！

        “头儿，咱们打不打？”狙击手问。

        “现在暂时不打。你传令下去，告诉所有的战士和民兵，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开枪！”

        “是！”

        与此同时，在小镇外面的土路上，铁棍和根子已经和左营五百多弟兄在军官们的呼喝和鞭挞下排开阵势、准备进攻了。

        就在刚才，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先锋右营看到了贼匪的城寨。那是一条长长的土堤，堤前还摆满了各种路障和拒马，堤上则是静悄悄的，看上去一个人都没有。

        “列队！列队！”把总们大呼小叫着指挥部众，不时用马鞭和刀鞘抽打着，让所有士兵都拿好武器、整好队形、打出旗号，准备向前方大约五百步处的流寇营寨推进。无论是左营还是右营的士卒，此刻都是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愿意，仍然乱哄哄地这一堆那一堆地瞎站着。过了能有半柱香的功夫，天都快亮了、浓雾都要散去了，几条略显松散的横队才勉强排好。左营和右营各自的营官在领头的千总指挥下，把各自的部队共分成两翼，左营在左、右营在右，两侧同时推进，分别进攻城寨大门左右两边没有路障的短短两段土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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