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回 少年无惧事 笑谈吾最痴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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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回 少年无惧事 笑谈吾最痴 (1 / 2)
        学塾里,王延这厢正与一名学童讲说书经。堂外进来一个仆从,打断了教习,匆匆告罪道:“延郎君,有一急事,要请你处置。”

        长话短说,原来是早上那位苍头,府里都唤作“老邓头”的,伺候完日常活计后,心里念叨着薪柴不足这桩事,就得要想辙。他以往识得山里的一家烧炭人,还曾舍过药,有些缘份,因此上晌里头,老邓头独自驾个驴车,出城去探看,能不能捎些炭回来。

        也算赶巧,这家人屋外,堆了些未烧透的木炭,官差嫌弃不要,只能等着回炉。老邓头见了,自是不嫌,想着仆人们将就用,省下好炭留给主家便是,所以给了几个钱,拉了一车往回。不曾想还没进城,在城门外被一伙军卒拦下,连人带炭给拖走了。好歹那城门里头,倒是有人认得老邓头,是王家的老仆,支了个跑腿的,来府上报信,府里才知道这事。王乔氏毕竟是妇人,对方又是那不好惹的军伍之徒,所以只好叫王延来处理这等情形。

        听得仆从说完,王延不由暗愁。老邓头虽则身份卑微,却是伺候了王家三代人的忠仆,若因此有个差池,二位家主无论面上亦或心头,想必难以接受。只能祈祷那伙军卒还有些良心,未把老邓头如何。

        此时二王尚在馆阁值班,思及王琪即将随驾出征,不易打搅,所以王延只叫这位仆从去告知王珽一声。他自己整整衣冠,这便要去往城门处查清事况。却一低头,发现眼前少了两人,原来是那谢绍骏,咋呼一声,扯着陈敬文已经跑到外面,从堂外传来言语声音:“好大的苟胆,敢招惹贞哥儿的家人,等我去找回场子”。

        这满堂青少里头,谢绍骏感情已经把陈敬文认作了战友,一溜烟的功夫,拽着他跑出宅子。陈大郎无奈,见谢绍骏这般自来熟,只好一路跟从。

        二人直奔长夏门而去。那老邓头知道驾着一车炭,定鼎门、厚载门人杂不宜走,所以走的人少的长夏门。饶是他如此小心,依旧被人逮个正着,也是不幸。

        谢绍骏一路跑,沿途居然又有二三青年凑了上来,边跑边问道:“三郎有何要紧事,可要助拳?”谢绍骏不停,只说:“同去,同去,到了地头再与你们细说。”那二三子点点头,弯腰挽胯,扎起袍服衣角,只管后头跟随。此情此景,陈敬文心中不由升起似曾相识之状,又恍若回到了删丹军营中,吆三喝五打群架的模样,心头一热,也不再想旁的,索意跟着便是。

        还好雪小,落地大体化了,不然还不知要摔几个屁墩。待几人跌跌撞撞跑到长夏门,谢绍骏扯过一个门卒,劈头便问:“老邓头呢?到底是哪个营头的贼厮,敢在皇城绑人。”那门卒被撕扯得一歪,不知所以,正要发火,回头一看是几个裘服少年,自知惹不起,咽下烦怒,换起笑面,讪讪道:“郎君问的甚么,小的不知道啊。”

        原来报信这一来一回,城下的卒子已经轮换过一拨,是以这个门卒是真的不知。此时只听旁边有人说道:“原来是谢三郎,老邓头之事,在下知晓。”

        几人转眼看去,城门内一座窝棚里,走出一人,乃是个值守吏员,抱拳说道:“在下王邈,好叫三郎晓得,带走老邓头的,乃是陕州营的军士。”

        “陕州营?镇国军。”谢绍骏眉头一皱:“杨太尉的部卒么?”

        谢绍骏是有些纨绔潜质,平日依仗其父乃天子亲将,对多数军将都不屑一顾,但有几位老一辈的国宝重将,他还是闻听则惧的。譬如他老子的义父,等于他干爷爷的太傅葛从周。又如驻节同州的老太保牛存节。还有眼下提及的太尉杨师厚自也是其一,这些老帅都是他小子不敢妄言的。平日里依小卖小可以,真惹这些个老帅,便是他老子谢彦章,只怕也会被一手掀翻。所以莫看谢绍骏胡闹些个,然则并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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