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野外求生
  清早做了些粗简的弓箭，在康哥家弄些清水粥喝了，就上了山林。

  春回大地，枝头冒了绿芽，干草间也出现了绿萌的生机。若是生在高墙豪宅，不是特地游山玩水，还见不得这番回春之色。

  接连几日，什么套子陷阱皆无声响。正如康哥所言，野物大都机灵着。被套中的反而不比没套中的愚蠢，对自己的机灵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会偶有失足的机会。

  回春的时候带来秀嫩可口的绿芽草，迷住了凛冬枯燥的味蕾，却不知野兔食草，箭指项背。咻~，倒在血泊之中，它的血也温养了它吃的草。微微草末，也会有转运之时，不消几日，血液就会化为滋润的泥土，等待下一只的降临。这几天天回来之时，就只遇到这一只野兔，很是惨淡。

  如此过了几日，康哥农事放一段落，便同吴文斌上了山。莫不是康哥是他的好运，从上山开始就收了几只野山鸡，还有两只野兔。回来就将这果腹的荤肉，分了吃了。留下长毛翎子，野兔皮毛，都赠了康哥。集市上哪家富家人瞧上了便带走，这样康哥离娶妻又进一步。

  一抹一抹的绿意浸染山林，鸟语多了些，开的早的花朵也映上枝头。绿意遍野，青烟独起，吴文斌空着肚子上了山，正午时分才收获一只山鸡。可能后山上的鸡要不是被吃光了便是被吃成精了，架上火的这只算是这几天开张的彩头。咂了咂嘴，看着丢入焰火中的鸡骨，总觉得不是滋味儿！不久之前，在集市上康哥的皮毛卖了个好价钱，归来时带了点烧酒，吴文斌便记起了隐姓埋名之前的吃酒吞肉的日子，也记住了烧酒的滋味。既然已经如此，何必当初，吴文斌摇摇头，收拾下山。

  康哥已将粮种播撒到了地里，留下粮食只足维持温饱。吴文斌已去白吃白喝了康哥几日，深感羞愧。靠在椅子上，朽缩的小木方桌摩擦发出吱咯的声音，思索生活的办法。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寂寞难耐。回想之前，晶帘玉柜，香书瓷瓶，一派富贵，而今搬去一空，家徒四壁！到底如何，才能不至于饿死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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