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人生只道不如意，恰似命运多笑人 (2 / 5)
        “希望如此...”圆静望着病痨鬼离开的方向，他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呕...咳咳.....”病痨鬼刚喝了口汤药，还未流到喉咙，就混杂着淤血一口吐在地上。

        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这般浪费食物的，除非...

        “老师，您都这样了，就别去了吧，明日我回村子把那福泽手刃了便是。”锄禾端着热水盆站在边上，很是担心的的看着床上虚弱的病痨鬼。

        此时的他面色泛着极其不健康的红润，费力半睁的双眼里长着条条血丝，干枯的发丝像是诉说着他垂危的生命，端汤碗都吃力的手让人无法相信他能甩飞圆静。

        前天，病痨鬼交代完一应事物，挑断福泽的脚筋后，便告辞离开：他感觉自己似乎受了些内伤，想回谷抓几服药。

        一路上他都没表现出多少虚弱，让锄禾一度觉得自家老师身体康健着，可谁料刚回到谷底，病痨鬼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除了伤势和舟马劳顿外，更大的原因是他看了湖边一眼：一只不知道哪来的红胸竹鸡正蹲在篱笆旁边，嘴里叼着半截稻穗。

        “锄禾，你说这自然，真的是无情的吗？”

        病痨鬼躺在山谷唯一一张铺了棉絮的软床上，神情有些呆滞。

        为了救几个村子的人，他从两株稻秧前离开，却没想因为这一时的正气断绝了南疆百万人在蝗灾下留存的希望。

        难道无视那几个村子的存亡，才是正确的选择么？

        “我...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老师你去村子里铲除福泽并没有做错，放任他在那里为害一方，肯定是错的，只是...”

        锄禾斟酌着语句，想说些什么安慰病痨鬼，却只能吐露些干涩无味的语句。

        眼睁睁看着自己师徒两拼死拼活才护得周全的两株稻谷被鸡啄掉，他也难免伤心，但常年远离人群，让他很难对“救人”这种大义有强烈的希冀，比起病痨鬼，他更像是心爱的物件损坏的失落，而不是对天地不公的恨，稻穗落地的那一瞬，他第一反应不是悲从中来的晃神，而是去看病痨鬼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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