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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世界9 (1 / 2)
        (15)修补上帝之吻唇

        有一天父母给了我一个信息,要带我上惠州的一间大医院,给我修补嘴唇上的那道口子。听了后,我心里面的开心难以用片言只字来去形容。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修补好后的那一个我,那时的我,将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呈现在他人面前的将会是怎样的一个我啊?此念头一闪,都能令我兴奋不已,更重要的是,这将会成为一个现实。

        可开始去惠州的路上,我心开始矛盾了起来,一阵阵的欣喜后继而又是一阵阵的恐惧。在这之前,邻居们曾很严肃的与我说起,补裂唇时,医生会在大腿上扎上一根很长很长的针,用于麻痹,麻痹后,会用小刀剜下一大块肉,这是用来补裂唇的。这好令人害怕的,如果怕疼,可以用一块鸡皮来缝补上去,不过好了之后用鸡皮补上去的地方会长出鸡毛,那是很难看的。之后我嘴唇上会一直挂着鸡毛,试想这将会是一种多么恐惧的事情啊!

        在车上,路边的风景也没那个兴致欣赏了,心只提到了嗓门之上,不知过了多长的一段时间,终于来到了惠州的一间医院,好似是“七三一”医院抑或是“七一三”医院吧,这些我可没多大的在意。到医院时,还是大清早,父亲进了医院询问了几下接着就叫我跟着他上了二楼的一间门诊室里。进去时,屋里一角的白布馒也拉了开来,一位穿着白马褂的人正和一位妇女坐在凳子上说着话。见父亲进来后,他们也不吭声,穿着白马褂的那个男的只是示意我们坐在对面的那一排的椅子上。

        妇女一走开,医生来至他的办公桌后就叫我坐在他的对面的椅子上。他头也没有抬起,执着笔,就习惯性的问我身体那里有不舒服的。父亲在旁边说明了来意后,他才肯抬起头,隔着老花眼镜细细的打量着我,像欣赏怪物一般。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心里面害怕着他说用鸡皮给缝补上去,可他欲言辙止,最后却叫父亲待在一边。父亲莫名其妙的,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了一旁。

        医生叫我跟着他,尔后左拐右拐的来到了另外的一间屋子里。我跟着他走进去时看见里面坐有几个人,且都是穿白马褂并坐在一旁呷着茶。医生进去后,就叽里咕噜的跟他们说着话,于是有几名医生感兴趣的走了过来,近距离的向我上下打量着,时不时的对着我嘴唇比比划划的,完全把我本人看作是一件可欣赏的珍品了。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后,那几个向我不停打量着的医生或许主意已经最后商榷好了,于是就向带我来的医生嘀哩咕哝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原先带我来的那个医生又把我带回了刚才的门诊室里,此时我见着父亲早已在那边走廊里焦急的踱着步。

        医生叫来了父亲,并和父亲说了一些话语,可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着什么,只见父亲点了一下头,接着手术一下子就开始了。医生叫我坐在一张很特别的椅子上,头向上仰着,紧接着用一张“面膜”覆盖着我的脸,只露出了一张嘴巴。我觉得莫名其妙的,我睁开眼睛看却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接着我感到了有一根无比锋利的针刺破了嘴唇搅动了敏感的神经,我全身感到了极大的疼痛。一针拔了出来后继而又是一针扎了下去,我想“呜”出声音,可嘴唇很快的由原来的疼痛转变为阵阵的麻木,并且好似臃肿了起来。我思绪清醒着,心里面开始感觉到了恐惧。他们一定在准备着,等一下就会割我腿上的肉了,那将会是多么的头痛啊!慢慢的,我人就晕了起来,我不想睡倒,可眼前一片晕眩,白茫茫的一片消失了反而是无尽的黑暗,于是我彻底陷入了晕迷状态之中。

        当父亲叫醒我后,手术就已经结束了。我躺在椅子上睁开眼睛,见父亲和医生正在打量着我。不一会我嘴唇上开始有了细微的感觉了,可带给自己的也只有疼痛。接触到了父亲那难以描述的眼神时,我不禁暗自的担忧,因为除了嘴唇疼痛外,大腿上并没有任何的疼痛感。我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双腿,仍然没有丝毫的不适应,心里面更是担忧了,医生没有从我的大腿上割下一块肉补上我的嘴唇,但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么皮给补上去呢?会不会是用上了鸡皮!我可不知道了,亦无法开口问父亲,这里面更是连一面镜子都没有。

        在交费用时,医生意味深长的问了下父亲的职务。可另我奇怪的是父亲却木呐的说在家务农,家里没有什么钱,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要来糊口。医生听了父亲的回答,思索了一段时间,最后才说手术费用要400多元。付完取了药后,我就跟着父亲离开了。

        一路上我都对刚才很是困惑,医生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问起父亲的职业。而父亲为什么要说谎?父亲是一位司机,在我的理解下,父亲不是位农民。可是父亲为什么又要说慌,他教导我是绝对不容许我说谎话的,可刚才他也说谎了。

        回到家里后,人人打量着我那更是仔细了。本来他们一直打量我时好似带着怪物般的眼神,可现在他们的眼神那更十足十的像了。别说他们,就算是我,在镜子面前都好像看怪物一般,感觉到镜子里面的那个丑八怪好似有一点像我,但又好似不像。不过幸好,嘴唇上并不是用鸡皮给补上去,我觉得很满意,嘴唇上的缝补线还没有拆下来,这使我无法欢呼出来。过了一段时间后,父亲回到了工厂,母亲亲自带着我上了城镇医院拆缝补线,经过了一番疼痛后,线终于给拆下来了,医生却很肯定的对母亲说道“手术没成功”。

        我躺在床椅上一听,半个月来的喜悦一下子就消失殆尽,那时自己还在幻想,如果缝补成功,那我不是更加好看了,可问题是没有成功。回到家里后,邻居们又团团转的打量着我,他们的共同语言是:“嘴唇上的口子是小了很多,但还是补的不成功,远看还可以,但近看还是比较明显。”后来母亲也是当着我面跟邻居们这般说的,可我听了更加难过了。在这个暑假里,忙碌这么多天,开心了这么多天,幻想了这么多天,可现在也将失望非常多天了,感觉到好像一切都没有得到。

        有一天,到了学校后,我才体会到了,修补裂唇后的迥异之处了。之前,老师在讲台上讲上一节课,第一排的同学可就遭殃了,我坐在前排,可也难为了我了,桌子上都有可能被老师口水给染湿,而当我站起来后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时,五分钟时间里,老师也要遭殃,讲台更是被我染湿,可到了现在,我要半个小时才有当初五分钟的那个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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