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雾重重 (2 / 3)
        这时，只听见屋里一群爽朗的笑声。

        “想必四弟以为我等怪你不来拜访我们吗，四弟想哪里去了，我等同族同源，虽在不同部落，却也都是自家兄弟，何来怪罪之由。大哥也是调侃一下罢了，想你与那欣姑娘，族人谁人不知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呢。这些年却天涯两隔，见面甚少。比翼双飞自然是情理之中，哥哥们又岂能怪罪于你呢，”一旁的萨不托首领风蠡插话道。

        “二哥所言甚是，四弟不该有这样的顾虑，我等前来哪里来的什么兴师问罪呢，四弟多虑啦。”合不托的首领幽冥忍不住也言道。

        这四个部落的首领们，墨云最为年长，自然是大哥，风蠡次之，便是二哥，幽冥是为三哥，阿木达最小，当然就是四弟了。四人虽无结拜金兰之义，但同为一族之人，见面便按年岁之长幼，称呼之。

        见几位哥哥这般说来，阿木达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几位哥哥踏着风雪而来，想必有事要与我商量吧。”阿木托一边坐下一边岔开话题，言归正传。

        墨云此刻便言语道：“天明之时，本次无遮大会便要召开了，我三人也是着实睡不着，便来四弟这里商讨一番。本来是没有什么商讨必要的，这次我们回到轮台，要做什么，怎么做，大家早已经心知肚明。只是有些话还是需要我们四人坐下来详谈比较好。”墨云说完，便看了看其他的三位。

        只见三人也是点了点头。

        便继续言道：“想着三年里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一言难尽，诸位首领也知道我莫不托是塞族最大的部落。可这过去的三年，我莫不托部落减员达到了将近一半的人口，外人那里知道我莫不托部落早已经是外强内干了。”

        当听见墨先生说莫不托部落人口损失也达到一半之时，阿木托一声惊呼，像是在回应着莫先生的话语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想不道大哥的莫不托损失也是如此惨重，我原本以为只有我乌不托部落损失最是严重呢。

        阿木达话音刚落，便听到幽冥说道：“何止是大哥的莫不托部落如此，我合不托部落，二哥的萨不托部落也都是大同小异，彼此都是损失惨重。”

        “是的，我萨不托部落也是如此。过去三年，作为他们的头领，我见到了太多的死亡，这种死亡让我觉得自己是彻底的无能。我深深觉得愧对于整个部落。然而，我常常在想，按照目前的情况，一切的悲剧又是理所当然的。战争有着铁的法则，肉弱强食，适者生存，在这片车师沙漠里，我们实在是太弱小了，当所有的部族都在随着沙漠周围的情况进化之时，我塞族却在无休止的原地踏步”，风蠡在一旁悲愤的说道。

        墨云叹了一口气，继续言道：“战争对一个民族的忍耐力是一种考验，如今这种考验已经足够了，我们不能永远任人宰割下去，我们塞族人的忍耐力也该到头了。想这三年以来，自然灾害的损伤对我们本就是极限了，可其他民族对我们侵扰更是雪上添霜。而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一味的逃亡，从一片绿洲到另一片绿洲，我们的足迹踏遍了整个沙漠，我们成了彻底的流浪一族。我们改变了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曾改变，只能无尽的接受死亡，我们的族人早已经受够了。”

        一向稳重的墨先生突然之间的悲愤，其他三位领袖自然是感同身受的。只是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继续抱怨更显得自己的无能，一时之间，大帐里的气氛突然静止了一般。

        似乎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幽冥对着阿木托说道：“四弟，你们乌不托部落如今在细水绿洲上的生活如何？”

        阿木达无奈的笑了笑，言道：“说出来倒是不怕几位哥哥笑话，我们部落的人为细水绿洲的生活总结了一句话，那便是离神太远，离克族太近。细水绿洲虽然是一块好地方，水源充足，草木茂盛，若是没有克族人的侵扰，我们乌不托在那里生活倒是可以勉强过得去。可是，这又是不可能的。”说完，阿木达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说到这里，只见到幽冥对地狠狠的捶了一拳。愤怒之余说道：“再也不能这样了，我们决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任人宰割下去了。我们今晚来找你，也是为了共同商讨下，怎么能在无遮大会上改变眼下的现状，团结我们的民族共同抵御外族的侵扰，从而能从根本上改变我们民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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