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追凶二十载（一） (2 / 3)
        电话里传来和眼前杜蘅所说一样的声音，我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了。

        我开始跟踪杜蘅，之前仅凭对话我就能掌握对方的心理和信息，现在她超出了一些认知范围，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还是用一些把戏来戏弄我，我找到了她的微信，微信号是DU2109，我问她老家是哪，她说是苏杭特区，那里依旧盛产美女，不过也设立了很多军事禁区。我们还为了纪念一位小个子的商人，在全球培养最多商业人才的西湖大学教学楼下，竖着他的石膏像，你应该听过他的演讲。

        我有些猜到是谁了，我问她可否一起吃饭，收到的回复是：高新区丈八东路南十字路口黄鹤楼酒楼。

        周末，我坐在25路车上摇了一小时来到黄鹤楼酒楼，拾阶而上，一个带墨镜的保安给我身上贴了一个椭圆形徽章，铜色镶金边，我脚下的地毯突然动了，我晃了一下稳好重心，地毯移动到大厅处又升了起来，黄鹤楼酒楼不再是瓷砖电梯的大楼，俨然成了一颗镂空的大树，大树中间是一个天井，来来往往站着人的祥云纹路地毯，还有一些人骑着牛一样大的仙鹤，仙鹤到达阁子后下了人，长啸一声朝下飞去。阁子墙上能辨认出巨大年轮，墙被包过浆，显出田鼠的毛色，天井里还有突出来的亭子，上面藤条盘虬，牵牛乱放，有人在里面饮酒、嬉笑，我被毯子乘着绕过亭子，升到顶上，杜蘅坐在那里，穿着银色的紧身衣，黑发披肩，身段纤细，一只金色狸猫正用尾巴倒着琥珀色的茶水。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馀黄鹤楼。阿发同学，你来的很是时候，海景颇为壮阔。‘’

        这里是西北，昆明池连一个海子都算不上，杜蘅痴人说什么梦，我想。

        走到窗前，开紫花的葛滕乘着一汪蔚蓝，这蓝竟一眼望不到头。下面是渔场，停着大大小小的渔船，还有些晒盐的盐台蘑菇般矗在海滩前。

        ‘’这是我见过的最难以置信的酒楼，你该不会用未来科技为我编制了一个梦吧？‘’

        她拉着我的手坐下，手指是凉的，掌心是热的。

        ‘’这下确定不是梦了吧。‘’

        她笑了一下，把茶水推给我。那只猫端着乘着点心的盘子，尾巴撑地，蹑手蹑脚走过来。

        “请你自己取一下，照顾下主子我。”

        它的胡须动了一下，我看到它的嘴边有颗痣。

        ‘’没想到屈尊做服务员的猫咪还是这样骄傲。‘’

        我忍俊不禁。

        ‘’要不是看在漂亮姑娘的份上，我会喊你自己来厨房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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