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苹果 (2 / 3)
        铁蛋带着我们拐弯抹角进了村。

        村子够大，老宅老街随处可见，别说，我真看见大街两旁的沟渠了，可惜没水，一多半被土埋了，大约过了一根烟功夫，章民家到了，跟村口那些红砖新房相比，章民家的青砖院子显得破败，胡同狭窄，光线也不好，进院后三五步就上了正房台阶，老爸朝屋里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我俩只好退出院子。

        铁蛋还在门口看热闹呢，见此情形一蹦一蹦进了院子，随手推门就进了屋，“瘫子，你家来客人了。”

        跟着铁蛋我们进了屋，屋内黑漆漆，左手边是厨房，灶台乌黑，墙角堆放些谷草，右手边是卧房，一间屋子半张炕，草席上铺薄褥子，说不清什么颜色的被子，盖在一位老人身上。

        “章民！你还认得我么？”老爸的声音颤抖着。。。

        两位老人话语不多，就那么握着手，头对着头。。。

        天色渐渐黑了，铁蛋爸进院了，他在屋外轻声问：“叔，咱回家吃饭？”

        老爸过了好久答道：“不了，我就在这儿了。”

        铁蛋爸：“叔，那我先回了。”

        没等我出屋客气一下，铁蛋爸已经走远了。

        我摸索不到电灯开关，老爸对我说：“别找了，我们回招待所。”

        他回头对着床上的章民：“多保重。”

        然后两人推来推去，我知道老爸肯定给他老同学留钱了。

        晚上，回到招待所，随便吃了几口方便面，我们爷俩就睡了，我觉得这次返乡实在蹊跷，亲戚家不去吃饭，偏找老同学，到底为什么？

        老爸没提铁蛋家一个字，倒是给我讲起了章民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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