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 (1 / 2)
        【灯火家有人来】

        是个很消瘦的人，衣衫褴褛，背后背着一把竖琴，似乎是个吟游诗人，他看着眼前如星空一样璀璨的灯火，停下了。

        “借宿吗？”不好过问他的名字，想帮助他，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老人颤颤巍巍地杵着拐杖，似乎一阵微风，就可以把他吹倒。

        吟游诗人木讷地看着老人身后的灯火，有些犹豫。

        “进来吧，孩子。”老人转过身，在昏黄的灯光下，老人佝偻的躯体也相当消瘦，就像是墓堆里快要腐烂的尸体一样。

        吟游诗人终于进去了。

        老人知道他进来了，去拿杯子，却忘记了杯子在哪里，吟游诗人看到杯子就在老人后面的柜子上，可是他没有动，就着老人找杯子的时候说道：“抱歉，我只是歇一会儿脚而已。”

        “哦，你还要继续赶路吗？”老人找不到杯子，就去柜子里拿碗去了。

        吟游诗人点头，老人忙着找碗没看见。

        吟游诗人站了起来，把杯子拿起，从厨房找到茶壶，要倒水，发现倒了一撮灰。

        老人把碗放到桌子上，也走到厨房来了，看到吟游诗人清洗着茶壶，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不用洗了，孩子，反正我也用不上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吟游诗人装作没听见，仔仔细细清洗着茶壶。

        老人叹气，又忘了厨房里那坛子酒，径直回到门口观望着什么。

        吟游诗人将茶壶放到原来的位置，将厨房里老人忘记的酒拿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在问老人：“还能喝酒吗？”

        观望着门外的老人什么都没有听见，看着空洞的黑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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