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寝室三侠”之“牛氓”篇 (1 / 6)
        大学寝室绝对是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经历之一。男生寝室上演各种嬉闹、无厘头的闹剧，女生寝室上演各种面和心不和的“宫斗剧”。不管当时我们对室友是爱是恨，如何不想再见到当时的他们，但毕业后踏上社会才发现，原来当时的那段时光才是最难忘的，也是最愿意时间倒回重新经历的。从来寝室里就不缺少各种“神人”和“奇葩”，我有幸结识了几个其中的极品……这是何种孽缘才能让我碰上他们呢。每当被他们的坑的时候，都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地球同胞的事情？上天要派他们来整我？……明明不是很喜欢他们，但却再也没有碰到过如此可爱的“痞子”们了……还真有点想念他们。

        “牛氓”就是我们系公认的“寝室三侠”之一。这个绰号还是我给起的，他姓牛，举止行为粗俗不堪，一点没有大学生甚至是学生的样子……走到哪里，除了上课的教室之外都是叼着香烟，踏着踢踢踏踏的木屐，一身嘻哈风格的穿着，还有一头黄色的卷毛，色眯眯盯着女生的眼神，还有不分场合的放荡言语，让我很难对他是不是“痞子”不产生怀疑。直接称呼他流氓，感觉有点过分，所以加上他的姓氏各取一个字，我称呼他“牛氓”。

        他当然反对啦，说向我他这样的少女杀手，情场浪子怎么能叫这么一个低俗不堪的“绰号”呢？拜托……还情场浪子，脸是挺白净，但身高到180了吗？还没过170好吧……体重么，都没过110斤，感觉营养不良发育停滞的样子……能勉强算个“面首”就不错了。这是我心里的想法，没有当面说出来。一直到某位老师在课堂上点名表扬他“像个流氓似的”，之后他才勉强接受了这个“御赐”的绰号，相比起来“牛氓”还是不错的。毕竟爱尔兰的一部名著叫《牛虻》么，乍一听还以为是男主角呢。亲切的时候我也会叫他“氓哥”，更多的时候是让我头疼，不，应该是让整个寝室楼层头疼的存在。

        小到卫生纸，大到鞋子衣服，就没有他不敢蹭的。有一次我得了病毒性感冒，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到寝室时，感觉我的柜子和抽屉还有床，都像被抢劫了一样！一张卫生纸都没留下，柜子里的方便面只剩下拆剩下的包装袋，桌子下放的一箱袋装牛奶，连箱子都不见了！最最气人的，就是我的衣服还有被穿过的痕迹，连给我洗的步骤都省略了，床单被子都有被凌乱地堆叠着！我还以为走错宿舍了呢，出门还特意看了门牌号，开门就闻到的吞云吐雾的烟味……没错啊，是这号码是这味道，我被抢了啊？当时报警的心都有了……大老远就听见他踢踏的木屐声音，还有被香烟熏得沙哑多痰的嗓音隔着一条走廊就回荡起来了……嫌犯找到了，就等警察叔叔来了，都不需要调查，直接带走吧……算是给我们露面除了一害了。多少次，我真的想亲手掐死他，不，是差不多快掐死的时候，再换个方式！把他脑袋塞马桶里！太不幸了我……前世我欠他的吗？今世佛祖派他来逗我的吗？我还没来得及问候他“祖安”的，他先下手为强了……上来就给我一个热情洋溢的熊抱，搞得我不好意思伸手打笑脸人……

        “想死我了。你没死啊”他恬不知耻地笑脸相迎，好像那副乱象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似的。

        “会不会说人话啊！现在快被你气死了！解释一下吧，氓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气愤地说到。

        “不能怪我啊，不能只怪我吧。”他一脸无辜地解释。原来手纸不止他一个人用，还有谁谁谁的一起分享的。牛奶呢快过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他和另两位“大侠”仗义出手，一起分了。后来听另一位参与其中的“大侠”说，他分了之后忘记喝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过期了。但是没浪费，用过期牛奶泡脚了！感觉非常丝滑……我后面的“祖安”之词就不说了，免得被和谐了。床呢，是某某人和他寝室的室友闹了矛盾，还大打出手了，跑到我这里借宿几晚，降降火气……衣服和鞋子，还有方便面，他承认是他干的。天冷了，他鞋子忘带了，只有一双单鞋和一双木屐，有的时候冷得受不了才穿了我的衣服和鞋子。他就不嫌弃太大了吗？身高体重都没有可比性！穿得上我的鞋子和衣服吗？他倒是考虑周到，花了两块钱买了半码鞋垫，垫进我鞋子里，虽然还是大但至少不那么大了。望着满目疮痍的惨景，我万万没想到周天晚上，我回宿舍第一件事是要做“五S”啊！

        他这好占别人便宜的毛病，不知道给他甚至是我惹了多少麻烦。还有一次他居然向楼下倾倒茶叶，结果直接倒人家衣服上，人家冲上楼来找他理论了。都是年轻气盛的，人家又气势汹汹的，而且组团来了，倾巢出动，最麻烦的是，人家居然是体育班的学生，人高马大的。我们寝室里其他两个人跟他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一句“不是我”，低着头就出去了。剩下我和他两个人好不尴尬。开始时，他还知道道歉的，我也在帮他们做和事佬，结果人家得理不饶人了，各种辱骂和居高临下的傲慢终于把“牛氓”惹火了。我怎么劝都没有用了，甚至对我也是威胁和恶语相向了。唉呀，谁还没个火气呢！人多占理了，就该我们低三下四吗？那次剑拔弩张，2VS4，我都准备好扛揍了……另外的两位“大侠”来仗义出手了，一个拎着棒球棍，另一个更夸张！带着金属指套，来了！也是人未到，声先到，一人一根烟叼着，幸好他们的个头都够大，其中一位太重过了0.1吨，一米八几的个子，一点不比体育身材小。现在是4VS4，估计我发挥的好，可能能和一个打平手吧，至于“氓哥”能跑就跑呗，跑不了也别**，一定要扛到我们回援就他。不过最终还是没动手，室管大爷通知了辅导员，他骑着车火速赶来了，各打五十大板，扑灭了即将喷发的火山。这两次都是我不能忘记的，太能给我惹事情了。不过他也后来再也没有乱倒过什么茶叶了。

        我真正知道他的一些经历，还是从我的一次不成功的恋爱结束后开始的。那时处于我个人情感的最低谷的时期，学会了抽烟、喝酒这些陋习。抽刀断水水自流，借烟浇愁愁更愁。真的不是什么好的习惯。那时我喜欢一个人独处，往往一下课就跑到图书馆，找个偏远的位置坐下，没人打扰开始睡觉。醒来就找没有人的河边或是人迹罕至的教学楼偷偷抽烟，只有晚上熄灯前才会回到寝室去睡觉。和同寝室的室友交流自然就少了很多了，包括“氓哥”。因为上次别上门找架打的原因，另两位室友和他之间有了一些嫌隙，有时别的寝室有同学不在，就会去那里过夜的。所以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主动找我聊天了。

        他关上了寝室门，递给我一根烟，说到“抽烟的人都能看出谁是烟友的。你身上的烟味，我都闻到好几次了，别装了。”我没有拒绝，接过了烟，熟练地点上了，一语不发。

        “失恋了？”他直截了当地问。

        “……都没开始过，哪里来的失恋？我都没资格这么说”我略带厌烦地回答

        “所以你抽烟？”

        “……不可以吗？闻你的二手烟两年了。我就不能抽口一手的吗？”

        “可以啊。最好别抽，再抽也抽不回来那个人，伤害的是你自己，对吧？”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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