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字塔尖的人”（上）
  这个标题我打了双引号。一般双引号表达两种含义：一是引用他人的话，二是表示引申含义。是这两个意思吧？反正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有这两个。伟老师在上一章里就已经给我们当时灌输过了“只有最顶尖的人才，才能出国去留学。”别跟我抬杠啊……脱离实际环境的比较就是不讲理啊……我们当时是90年代末期，在那个时候所谓的“贵族学校”和“捐学位”才刚处在萌芽阶段，那时靠真才实学申请奖学金考出去的比较多，还有就是交换生，最高级的就是保送性质的如我提到过的傲娇的“娇娇姐”。根据老师的教诲和黑板上的金字塔画，我觉得本章的主角可以称得上是“塔尖上的人”。其次引申，我的另一面的看法和了解到的情况……觉得他又不能100%的符合我理解的标准，所以要打上引号……但总体上来说，他比起我和同班的所有同学，已经是夺目的闪耀和出色了！论学历无人能及，当然还包括其他的软硬件。我们的伟老师至今都引他为豪的！毕竟他也是老师的学生么，我们这所普通的中学能培养出他这样的人才，估计从建校到拆校也没有过呢。

  他跟我同姓，很奇怪我们一个班跟我同姓的就有三男二女，一共五人！我的姓又不是什么大姓，自初中毕业到大学就难得一个跟我同姓同班的，只有这个初中的班级，我的姓是班里的头号大姓，所以第一天入学点名的时候，老师就问了我们是不是亲戚？当然不是……祖籍都不同的，要说五百年前是一家的，我……估计也不太可能的。我们家有族谱的，可以查到明朝的那些事的……因为跟他同姓，我可是倒了大霉了，有些好事的老师动不动就会拿来比较“你们两个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成绩相差十万八千里啊！某某要努力啊！”……对的，我一直就是那个要努力的货……其实，我初中成绩也不差，在年级吧勉强能排个前五六十的，在班里么，差不多也是二十几左右，有时能进个前十名的。前提是原来的前十名都出去参加中学生的声乐比赛了……我也当时练习的是美声唱法……为什么不派我出去？那是因为我……自己调皮的原因，后来对形象产生了影响，就是……破相了……反正当时挺吓人的。老师怕影响观瞻，就把我留下了。我倒是要谢谢他，因为当时我自己都很不愿意抛头露面的，一直到高中毕业发育成形了，才被医生允许修复旧伤……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也是这段经历给我埋下了很自卑的将来。反正，都已经过去了，男人不靠脸吃饭的，我一直聊以**的。现在看到我儿子的脸蛋，仿佛看到了事故前的自己，只是比他黑多了，还没有他的双眼皮。建议所有家长一定要看紧自己的孩子玩单杠翻跟斗！切记切记，我血的教训啊。

  长相上我就输了一大块，人家浓眉大眼加双眼皮，身材高挑，肤白秀美，不胖不瘦还健壮得恰到好处。光是光鲜帅气的外表就已经名声远播了，有不少外校的迷妹会来我们学校专程就为一瞻他的“草荣”（他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更过分的是他还成绩出众，除非不参加考试，否则逢考必是第一！哪怕打篮球脚骨折了，休学两个月，回来考试也结果一样。当然，他还是个运动方面的健将，足球篮球就没有不精通的。且为人脾气温和，又不失精明捣蛋，很得人缘不论男生女生。我觉得我能被老师拿去比，有这个资格就已经很满意了。另一个同姓的男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学渣”，所以老师都不提的，专扎我一个人的心就行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年轻的余文乐？他脸型比余的要尖，还没余的那么长……所以公认是像余但比余要帅……以上的评论都是来自其他人的，我只是转述罢了。还有更过分的就是，他的家境还相当殷实，当然不能和暴富的那种比，但是比起我们普通的家庭已经是非常的富有了。他其实是传统的“富三代”了，其实可以称得上是“贵族”了。比起现在某些同学靠拆迁靠运气，靠老爸，靠关系搞到房子票子的暴发户有内涵的多了！贵族之所以是贵族，不是靠财富的多少来衡量的，其实是文化的积累。财富可以一代人就完成积累，但是文化至少三代人。他就是第三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以当时的标准来看，他是的。他的家底我也是毕业后，读了高中才从他的某位死党口中得知的，可见他为人有多低调。

  他出生在一个真正的“书香门第”，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是教育事业从业者。爷爷奶奶是某大学的教授，外公外婆是某重点高中的校长和高级教师。他的父亲应该算是中国搞计算机最早的一批专家了，也是某著名大学毕业的老牌的大学生了。他的母亲我不是非常清楚，听说以前也是某个国家编制的单位工作的，和他父亲是大学的同学。后来为了专注培养他，好像辞职在家了，时间太长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在我的父母辈那代人中，出个大学生那时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货真价实的“天之骄子”，更别说是从他的爷爷辈开始传承了。这些情况他从没有向外透露过，一直守口如瓶。我一直很奇怪，记得那时小升初第一次改革时，还是留下了“窗口”的。就是当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一批“外国语中学”，这些学校是对全市招生的。要报考他们，需要学校的推荐，他为何不去尝试一下呢？最后跑到我们这所普通的非重点的中学来就读。他不是入学第一天报到的，我记得是一周后突然“空降”的。那时我也向他询问过这些问题，因为我相信凭借他的能力和小学出色的成绩绝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当时只是笑而不答，几次被问后，都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滑了过去。后来也是听他的好基友，就是那个跟我们同姓的……当时还是学渣的男生告诉我，当然是私下的……说他考了，而且成绩还是第一，听说一些有“旁门左道”的同学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挤掉了他的名额。他当时又搬了家，户口对应的学校还不如现在的学校，也是通过外迁户口的办法把学籍调回到这里的。那时虽然是个中学生，也已经明白了一些道理，社会本就不是公平的，哪怕一个人的能力再强也会有不得不妥协的时候。能和他做了同学，也是我的荣幸吧，至少他足球踢得不错，丰富了我很多的课余时间，还给我们看蔡德庸系列的漫画。

  他成绩那么斐然，但是从来就不做作业。每天都是第一到班里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来借作业抄的……平时放学后，总是能在各个隐藏的游戏房和网吧发现他的身影。“红警”、“星际争霸”、“三角洲”、“命令与征服”还有初三时才流行的“CS”都是他带头引进和传播的。我忙着在家做各科的作业的时候，他正和其他一群“铁憨憨”们在那里“挥汗如雨”呢。为此，他没有被伟老师少批评，他妈妈也没少被“传唤”到学校……起因也是他的死党“憨憨”们和他疯玩后成绩一落千丈，且零花钱越来越不够花了。纸包不住火，甚至有某个同学私下把爸妈给他报的课外补习班退了，拿着退回的学费谎称补课然后请他在网吧定时定点的挥洒青春。东窗事发，爸妈的愤怒那是无可厚非的，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他好像在我印象里只有某个学期在伟老师那里象征性地补过一学期的课，我感觉他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他打篮球脚骨折在家两个月，还被派去参加中学生的英语奥林匹克竞赛竟然还拿了个市里的第一回来。这样还需要去老师家补课？后来才明白，那时变相地缴个“保护费”罢了。确实，从那时起他妈妈来校的频率明显降低了许多……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的，一个平时疯玩的人，作业从来不做的人，成绩就是好。而一群像傻子一样跟着他玩的，个顶个的差。马云说他就有这样的经历，因为他当时不知道疯玩的那个人在家里是很努力的，而他在家里还是玩。我当时也和马粑粑差不多，也认为他就是天生的聪明，家里也是疯玩。也是后知后觉地知道，原来他为什么要晚回家，有钱去网吧没钱就打篮球……反正准时回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在家里简直堪比“地狱”。为什么他从来不做学校的作业，那是因为……太简单了……他在每年的寒暑假就已经被家里的长辈把一个学期课程都教过了。他在家里做的家里的长辈给他布置的各种真正的“家庭作业”，而且听说他还是被默许不做课堂作业的。那些蔡德庸和其他的漫画为什么会无偿借给我们，还大方地不要归还？那是因为如果在家被家长发现了，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撕了扔了。特别是每个周末和周日，两天他都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完成“家庭作业”的，根本没有出去玩耍的机会。所以对他来说，周一到周五才是他的“假期”。这些也不是他说的，因为那些是他的TopSecret……没错，也是他的好基友后来进入高中后一次偶遇才告诉我的。果然是好兄弟，能帮他保密那么长时间！事实上，这两个人的关系至今也是非常亲密的。

  但是我觉得他吧，有点自私了……是的，你是可以忽略课堂的作业，有长辈会给你在家上课。但是那些跟着你混的不明真相的“憨憨”们，他们可没有那么多资源可以补充啊……把你当作了“楷模”结果自己成了“学渣”……每每被父母问起，都会搬出“我们班的某某也是玩的啊，不做作业啊，人家就学得好。那是某某聪明啊，我笨不行吗？你看，读书要看天赋的，我再努力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玩和不玩也没什么区别嘛”……学生这么想也就算了，连伟老师这个当时的班主任也是不明就里地这么评价的，着实让我很无语。要证明自己的优秀，没必要那么遮遮掩掩的，本来就聪明的脑袋（听说他的IQ差不多有180）加上家里不管是主被动的努力都能光明正大地“笑傲江湖”，何必去误导什么都不如你的“憨憨”们呢？他们在最该努力的年纪荒废了时光，有几个的确是现在混得渺无音讯了，他间接造成了别人的时间浪费……而“浪费他人时间就是谋财害命”，鲁迅说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良心上能心安理得……

  但是那些网吧和球场的快乐时光，只是他反抗和逃避的手段而已。他在初中时和我闲聊时不经意间就提到过好几次，他们家里没有以他为傲过，真正令他们家族骄傲的是他的堂弟。语气中透露出不甘和失望，每每说到这里都是一句带过没有了下文。我很惊讶，他已经是这么出色了，傲视我们全年级，多少人向他明里暗里地下战书没有一次被别人超越的。难道还有比他更牛掰的人存在？但那是事实，也是影响了他后来人生走向的原因之一。初中毕业毫无悬念地他考进了某市重点高中，而我成绩不如他只进了一个没落的区重点高中。听说他在那所人才济济的高中里，成绩也是连续两学年都“稳坐第一把交椅”的。他的老师还向全年级悬赏有谁能把他拉下神坛就给“奖学金”奖励的。一直到了高三，他的位置才被一些“要钱不要命”的同学超过了，跌到了全年级组的前五名……但是高考又给了他证明是“王者”的机会，数学、物理双满分，英语就作文象征性扣除了两分，以在上海市能排前十的成绩考进了上海一所世界著名的高级学府就读“电子通讯系”，算是子承父业了，和他爸爸一样也是搞起了计算机的事业了。之后更是咂舌，他三年就修完了四年的本科课程，通过了托福和GRE的英语考试，拿到了英国排名第四的一所在微电子行业非常有功底的名校的录取通知，提前一年毕业去那里硕博连读了。当时听说和他一起去的还有他从小“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两人同赴英伦求学。他是提前毕业的，他的红颜也可能不是吃素的，是不是提前毕业的我还真不清楚。自此，后来基本就没有什么联系了。因为当时没有微信，智能手机还不普及的，都是靠短信和电脑上的QQ之类联系的。直到2008年，初中毕业后第一次同学聚会，才再见到了他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我也是后来如上一章所言，只参加了第一、二次，也不会再去参加了，毫无意义了。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