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侠客（5）
        程白也没写什么东西，只是说给他买的酒，才出来几天，就写信回去，也太娘们了。

        掌柜的说明天早上才有渡船，程白晚上骑马在镇上逛了逛，想买身衣裳，可这渡口小镇确实没什么好衣服，都没有他在宋城看到的公子哥穿的好，他想在这条路上的下一座大城，单州城买。

        第二天程白交了马和他的船钱，渡河去了。

        渡船不大，总共上了八个客人，三个船夫，一个船老大，三匹马，一个白，一个棕，一个黑。

        程白坐在甲板上，看河，程白没出过青路镇，程白见过最大的河就是东沟河，此时在渡这条春行国最大的河，不，江，长江，程白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江里的一切。

        江中偶有渔船从旁边过，两岸青山，树正茂绿，白鹭，鸬鹚飞在江天上，在寻找着猎物，船身拨开水面，翻出一道道波，正午的阳光晒在江中，银光粼粼。

        程白觉得水里有大学问，波起，波灭，水自岿然不动，若有东西掉下去，水会把它包住，也不排斥。

        不知觉，到午时了，该吃午饭了，船夫捕到七八条鱼，船老板说100文，便可搭伙吃一顿。程白交了一百文。

        船老板不愧是常年在船上、江上过活的人，一锅鱼汤，一个红烧鱼，一个清蒸鱼，各个都做出了该有的味道，程白连连夸好，船老板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连连说：“公子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在这条江上过了三十年，人人都夸我的鱼好吃，阿力，你去拿酒，我要请这位公子喝酒。”

        阿力进去拿酒，船舱边在啃干粮的两三个人闻见鱼香也坐不住，纷纷要求搭伙，船老板却直起腰来，说：“各位船客，不是我不给你们吃鱼，我上午也问你们了，你们说不吃，自带了干粮，我便让伙计只捕了7条鱼，这七条鱼我们五个还不够，那还有分给你们的。”有一红脸大汉嚷嚷道：“我出二百文，你让我吃便罢，不让吃，哼！”船老板见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便说：“只你一个啊，我这鱼是真不够吃。”说罢便把红脸汉子迎进船舱里。

        阿力拿酒回来了，船老板倒给程白，是米酒，程白小口的尝了一口，还不错。船老板见程白尝了酒，便问：“怎样，我女人酿的酒不错吧。”“好喝的，好喝的。”程白端起碗，和船老板碰了一下，那红脸汉子正在吃鱼头，闻见酒香，坐不住了：“怎地，他交一百文有酒喝，我交二百文没酒喝？这是什么规矩。”船老板气性也起来了：“我的酒我想给谁喝给谁喝，你二百文只买饭吃，没买酒喝！”程白第一次坐船，不愿多事，他们打起来，船老板赢了便好，可要输了，这船谁开？程白便道：“二位气消一消，这酒我买了请大家喝，就当交个朋友了。”程白说完从怀里掏银子递给了船老板，红脸汉子见状也从怀里掏银子，拍在桌子上：“谁还没银子。”程白眼看船老板又要和红脸汉子吵起来，程白笑着把银子往红脸汉子怀里塞：“老哥，不给面子了不是，小弟我请酒的钱还是有的。”又拿起酒壶给红脸汉子倒了一碗“来来来，喝。”

        吃饭谈话间，程白知道了红脸汉子姓张，名武。是押镖的，此去单州城送镖的。程白想了想其他的六个船客，有一带斗笠的，有一穿黑衣的，还有一个娘带着一个孩子的，两个书生。只有黑衣男子一直在睡觉，其余的呆坐，玩闹，赏景皆有之。

        程白隐晦的提醒张武不要喝多，张武却没有这个心思，拍了拍胸脯：“这酒没劲，老子都是当水喝的。”程白见状也不多说，吃完饭，各自散去。程白借船老板的船舱睡觉：船老板说“你只管睡，到了我叫你。”到船老板把程白叫醒时月亮已经挂在天上了，约莫还有半个多时辰天就黑了。程白对船老板抱了抱拳：“老哥，我便去了，回来时请你喝酒。”说完程白便牵着船上仅剩的一匹马，他的白马，下船了。

        程白在赶路，他要在天黑前到单州城，跑了一会远远的看到张武的棕马倒在地上，旁边有一匹黑马没栓绳，却没有张武的影子，看了看旁边的树林，又看了看天，程白把马拴在树上，叹了一句：“唉，我怎么就这么爱管闲事。”脚一踩树，就从树上飞着，其实是跳着，往树林里去。

        看到张武时张武被黑衣男子持剑逼在角落，身上有四五道血痕，张武拿刀和黑衣男子峙住。

        程白从树上跳下来，张武看到程白便喊：“程白兄弟，你来做什么，快走。”那黑衣男子换了个地方，持剑看着程白，程白也不管，就往黑衣男子面前走，黑衣男子突然暴步刺了张武一剑，张武吃痛，黑衣男子想贴住张武的身，拿他怀里的镖物，张武拿刀横劈欲逼开黑衣男子，不料黑衣男子竟硬抗一刀，哐，砍破了黑衣男子的外衣，漏出了里面的内甲，张武被力道反震，黑衣男子趁机撕的一声连着衣服把标物从张武胸前抓出。这时程白已经到黑衣男子身后，照他背后一拳，不料黑衣男子竟没被打倒，只是微微颤动，便后跳离开张武程白面前。

        终于见到一个有内力的了，程白飞身上去，把气运在手上，黑衣男子都没来得及用剑挡，就被程白轰倒在地。程白捡起黑衣男子手中的镖物，还给张武，张武连忙道谢：“程白兄弟谢谢你，没想到你竟如此厉害，到了单州城我要好好的谢谢你。”程白答应了一声，扶着张武往树林外走。

        待走出树林，天已经漆黑了，这时城门已经关了，张武说：“附近有一村子，他镖局一兄弟的家就在这里，不如先去歇息一夜，明日再进城，我再好好谢谢程白兄弟你。”张武骑着黑马，程白骑着白马，往村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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