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浅武后父殒命，西林寻见兄尸 (1 / 2)
        话说吾眠至次日晨，出门往武场。路遇兄长伯业，同行。达武场，与众墨者席地而坐，待赏三卫之武。

        此武会乃全族切磋武艺，胜者为擂主，继迎另卫挑战。十次至，擂主所为护卫取胜。比武会定有伤亡，所攻擂者需签生死状，中伤者服信。且武者所穿之甲，名曰：“复合甲”。此甲甲片乃木片两面贴牛皮的复合式结构组成，躯部甲片宽厚，臂部甲片小之，便灵动。其甲面箭矢与短剑之攻，有优越之力。首甲现至今约干年，造价不昂。

        辰末（约九时）已到，响为擂鼓，势气破竹。

        吾视虎牙卫者，皆兴奋而起。虎者忠而勇，勇而先。其力大无穷，似猛虎化身，族长因而提名：虎牙卫。但虎者仅五十多，惜矣。

        转视青钢者，立于擂下，面色从容。几人亦以布擦拭长镰，镰形同戈，由叔伯伯正设制。且青钢者左腿内侧有一短刃，补短攻之缺。少数持镰可收缩，变化莫测。今青钢者约有百人，半数为骑（ji）。

        血刃卫者祖上钟家世代从刺客一行，遇前族长墨崖而降之。其血刃刃身暗红，每刃皆世袭之传，甚贵重价谓驷马车（古代同驾一辆车的四匹马，或者是套着四匹马的车）。珍铁用“百炼钢”之法反复锻造，得剑身暗红皆上等血刃。血刃锋利异常，力披砍，人俱碎。今血刃者仅四十余人。

        上回武会胜乃青钢卫，所首擂主为青钢者。吾观武会并无多趣，时思三哥也。三哥墨染筘年少拜武术大家“童渊”为师，师前三哥常同长兄夜间偷酒喝。三哥弃师后，不与长兄同伍，且长兄盗酒常被三哥告父。现三哥虽寡言不露情，但终为人正直，十四岁时竟手刃欺人者。母借司马之面平息。

        却说首个擂主乃锻影，首回迎血刃者，胜之。二回遇太史敦亲上阵，锻影弃镰改用环首刀，严刃以待。始时，二人皆不出手，少时锻影以首刀速劈太史敦，敦以刃还之。而影忽退步，由腿侧抽短刀，飞向敦首。太史敦忙以环刀挡之。刃击声后，锻影腾前，不知何时，其寒刀已立敦颈旁，影言：“太史兄，你败了。”太史敦视影曰：“非也。”原锻影突进时，敦挡飞刃后，速以环刃指锻影胸之甲。影低视日：“兄长好武艺。”后二人收刀而笑，旁人连连喝彩。因太史敦所用环刀，刃口已颇卷，所此回锻影险胜。

        战至最后一回，钟行胜青钢卫者“锻启”，所此次比武会血刃卫胜出。三哥也不禁言赞。却说锻启字子信，现任青钢卫副领，锻影之族弟。

        武会散后，墨庞乃找吾，曰：“昨日护送李小姐并无碍。”吾以谢允之，庞弟续言：“三哥欲孤身至城外西林，我等何不同行？”

        我对曰：“兄长乃去外散心，我等傍近扰人雅兴。再说三哥枪术近乎无人可挡，弟何多思？”

        庞弟思索片刻，夺（改变）意曰：“兄长所言极是。”然同行至我房品棋。

        日当空，蝉未鸣。衬府中片嘈杂，庞随吾出门，一仆无意撞我，忙曰：“公子，在下愚笨。”我视其面色惊慌，言：“无妨，府中生得何事？汝面色这般不便。”其仆曰：“武会后，长公子同墨云及矩子未带卫土出府，现墨云负伤回府，未见得矩子两人，恐有失。在下派以请医也。”后仆急奔而走。

        吾心有预警，闻仆言携庞弟见父。

        少顷吾至父卧榻前，见母同兄长墨镜、叔父墨湖顾、武长公孙惜与小妹墨青雨已至。父正对兄长嘱咐：“吾不能复生矣！亡后当轻葬。若矩子有误，汝可当今墨族矩子，举贤任能，善自图之。”兄长大哭拜受。后又唤叔父、庞弟、吾同小妹嘱曰：“吾死之后，汝等并辅伯药。宗族中敢有生异心者，众共诛之；骨肉之逆，不得入祖坟安葬。”吾等共泣受命。父又唤母言：“吾与汝不幸中途相分，无奈也。愿……咳咳……愿下世相见！”言讫，血从口出，目中含泪，然暝目而逝，年止三十九岁。

        见父逝去，吾不禁痛心，牢握素衣而起，拭两眼之泪，渐扶小妹起身。誓护族人免他人之害，遂白日常习武，夜点烛视兵书。

        却说兄长哭倒，叔父扶起曰：“此非贤侄哭时。宜一面治丧事，一面理族中大事。”兄长收泪，亲办丧事。遂教叔父，公孙惜同他议事，遣吾与墨庞领青钢卫兵符，往城外西林寻族长同二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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