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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2) (2 / 2)
建国仰头对天“啊!”大喊一声,声音绵长,一直喊到快要窒息才停下来,仿佛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谁家的孩子啊?有人教没人教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回过神来的建国撒腿就跑,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泪痕还未曾干透,没有人知道这样大的一个男孩究竟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像是做戏一般,就连天空也在无声的配合着他此时的心境,一片又一片乌云盖住了蔚蓝,时不时的有着黄色闪光显现,却无雷声相伴。
也许是命运使然,或是老天在作弄他,建国与大海三人组又在同一地段不期而遇。看到大海他们的建国转身就跑,“吆呵!又是你。草,这穷鬼真当我们是好脾气,***,你俩跟我一起把他弄回来,我要整死他。”大海用手指着建国气汹汹的道。
建国的体型本就比他们小了一圈,何况还有着背包这样的累赘,30米,25米,他们渐渐逼近,面对三人的追击,无力感油然而生,只能钻进苞米地,与学校渐行渐远。“沙~~沙”,只见四个小黑点在苞米地里疾行,满身的伤痕,湿透的胸襟,无力、疲乏,无一不试图瓦解建国的意志,他前行的脚步却无比坚定,尽管他也不知哪里才是他的出路。
蓦然,雷云翻滚,狂风暴虐,沙石飞扬,天地间一片漆黑,几条“雷龙”穿梭云间,像是在宣告着它们的主权,“嘶吼声”传来阵阵,经久不息。
“啊!”“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你这兔崽子吃什么长大的,这么能跑。”大海三人累的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着气。“什么鬼天气,艹,你们俩把他也带上,咱们去避雨,我要好好的整治这小子,***,累死老子了。”大海狠狠得说道。
这是一处废弃兵营,很久之前就被政府接管了,但不知为什么又没有人来看管这里。附近没有人家,荒草丛生,没有一堵墙是完整的,遍地都是瓦砾,只有一座碉楼仍旧斜立,碉楼上有一座凉亭,里面侧躺着一口破旧的铜钟。“麻溜点儿,一会儿下雨了。”不远处,一行四人,胖子推囊着建国向着碉楼的方向走近,建国仰头看着斜楼,生怕它突然倾倒砸向自己的面门,不由得脚步放慢。“***”,大海对着建国的屁股猛地一脚,踢得建国一个趔趄,“待会儿给我好好收拾他,就一扫把星,今天又没收成了。”
很快,雨滴应约落下,他们推门而入,“砰”,娇弱的木门寿命就此终结,雨势变化极大,霎那间大雨倾盆,溅起的污泥击打在他们的身上,万般无奈,他们只能向上攀爬至凉亭。
凉亭之中,有着一把小木板凳,围墙边缘一片焦黑,旁边垒着几个石块,显然这是大海三人的一处“窝点”。瘦子从铜钟里拿出一根麻绳,将建国牢牢地捆住,塞进铜钟里。胖子则拿起了背包,开始“例行检查”,“海哥,你快看!”胖子将学费拿了出来递给大海,大海差点笑到嘴都合不拢,“瘦子,起来。”“你说说你,干嘛呢?你早点拿出来,咱们不就是兄弟吗?以后我罩着你了。瘦子,给他解开。”大海的心情颇为不错,这些可够他出去“工作”十多天的了。
瘦子解开了绳结,帮建国将绳子捋开,不经意间划过建国的胸前,坚硬的触感告诉瘦子或许有惊喜出现。“海哥,这小子还有私货。”“嗯?扒开看看。我都说了罩着你了,怎么这么不老实。”建国的双手死死的护在胸前,大海见瘦子久攻不下,气道:“废物,你俩抓住他,让我来。”建国的手脚被胖瘦二人紧紧的箍住,动弹不得,大海扒开了他的衣服,一块卷紧的布掉落出来。建国撕心裂肺的喊道:“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别动它。”
大海捡起来并打开,露出一根钗子,不知什么材质,仅看颜色和磨损,显然是个上了年头的东西,说不得还是件价值不菲的古董。大海不顾建国圆睁的怒目兴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有人欺负你的话尽管报出我的名号。”建国扭头狠狠地咬住了大海的手,“啊,你tm真把我当善人了?”对着建国的面门就是一拳,又踩了几脚后停了下来,“给我抽他。”,胖瘦二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往建国身上招呼。
建国双手护头,蜷缩着身体,暗想自己的妈妈已故,就连唯一留下的遗物都被夺去,不禁泪目,渐渐有血迷住了他的双眼,恍惚之间,他好像又看见了陆芳对他浅笑。“浑蛋,还我钗子。”建国只觉浑身燥热,热血沸腾,全然不顾胖瘦二人的拳脚,发了疯似的站了起来,冲向大海,与大海扭打在一起,异变横生,两人撞到了围墙上,年久失修的围墙也不堪重负,随着二人一起坠落。
此时,手握钗子的小楼的世界似乎被放慢了无数倍,他看到了陆芳在对他笑,在对他说:“小楼,你要记住......。”“妈,示弱我是做到了,可我不是个英雄!”小楼闭上了眼,与他一起闭上的,还有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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