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康叔逼婚 1 (7 / 7)
        宅皋狼不禁有些惊奇，“这里也有井田？”

        “是啊，我们有井田，从一千年前就有。”

        “那怎么可能？井田是圣人新创的制度，不超过一百年。”

        “我们不管是否中原人创造，自古我们就有。养活那些伤残病弱老者。为什么需要出现一个圣人创造？谁会看着那些无法养活自己的人死去？我们养的牛羊，宰杀的时候也要单独拿出一份分给那些孤独的老人。”

        他们并排骑着马，穿过阡陌，向村口走去。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总共才有十几户人家，都是土坯的房子，十分矮小。但每一家都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和中原的土人村落也没有什么不同。刚进村口，从后面赶来一辆马车，马铃响的很急。二人让在路边，过来一辆马车，车上一个农夫不断用马鞭驱赶那匹健马，车上端坐一人，截发披散着，脸上画着篆文，穿着一件黑色长袍，绣着玄鸟图案和云雷纹饰。他们见了夏木尔，连忙止住车，就在车上恭敬地行礼。戎人的礼仪比较统一简单，都是单膝跪着俯身一手下垂一手拊胸。夏木尔用戎族语言和他们交谈，让他们过去。然后给宅皋狼解释，达卡家的孙子负伤断了一条腿，但现在伤口溃烂，高热妄语，神志不清。可恶的中原人，让每一个戎人家庭遭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这是达卡家最后一个男丁，乌度满昨日为他驱魔，服了草药，今日再次发病，所以请乌度满再来驱魔。宅皋狼看那人服饰，大致猜测属于巫医一流，戎人语言称为乌度满。他和夏木尔商量能否观看一下戎人如何治病。夏木尔微笑道，“你既然不怕撞鬼，我是向来不怕的。”

        二人来到达卡家的院子，看到病人已经被移至院里树下，乌度满跣足在院子里前前后后舞蹈，作势仿佛在抓取病人身上抓到什么无形之物，口中念着咒语。大约进行了一刻钟，乌度满施完法，在自己袋子里取出几种草药，让达卡的太爷大娘去炖成汤药给病人服下去。然后几人都到屋内跽坐在裀席上。夏木尔询问达卡得了什么病如何能医好。

        乌度满叹一口气，说这病来得凶猛，必须一味绿玉石枞才能医好。可是这药十分难得，多在深山老林之悬崖峭壁上。眼下这山林里多有地震山火，冒险进山的药工多半有去无回。酋长已经宣布那片原始森林为戎族禁地，若冲撞其中鬼神，整个戎族将陷入劫难。

        二人又问绿玉石枞模样。

        乌度满摇头，“我也从未见过，轩辕台的大乌度满说它晶莹如玉，肉质鲜美，沁人心脾，服之可镇静心神，退却诸魔。”

        说罢乌度满施礼告辞，坐上马车返回寨子。

        宅皋狼和夏木尔对望一眼，宅皋狼知道夏木尔是出名的小疯子，必然会去寻药。夏木尔也明白宅皋狼不是戎人，不怕戎族鬼神禁忌，必然要尝试去深山里寻找绿玉石枞。

        他们告别众人，骑马沿着山谷行进，然后折向西南，望着更高的山峰出发。他们走了一天，山路越发崎岖，树木参天，枯藤野蛮纵横，马匹无法攀登。他们取下行囊，拍拍马儿的脖颈，不舍地让他们返回。他们继续向深山里攀行。这里人迹罕至，怪石嶙峋，每登一步都很费力。二人披荆斩棘，翻越几座山峰，丝毫不见绿玉石枞的踪影。他们完全迷失了方向，夜色将晚，他们才感到贸然进入这片原始森林真是冒着天下最大的风险。四周不断发出野兽的吼叫，他们寻了一处山洞，生起篝火，用山石木桩围上洞口，才松下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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