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康叔逼婚 1 (2 / 7)
        宅皋狼在在一个向阳的山坡的灌木中用短刀奋力挖掘，他已经挖了很长时间，阳光渐渐西斜。他慢慢地挖出一个长方形墓坑。然后他用树枝编织的那个席子，来拖熏耳。小疯子用雪骢马帮着把熏耳放到墓穴中去。宅皋狼把车上的鸣镝放到这个从小陪伴自己的伙伴，然后用手捧起泥土盖在熏耳的身上。

        安葬完熏耳，宅皋狼疲惫地坐下山坡上，看着不远处新堆起的新坟，他茫然不知道该去何处。这次的远征，他失去了太多，羊舌仐、无麛，众多申氏的武士和士兵，还有渠黄和熏耳。

        小疯子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夕阳，默默无语；她美丽的长发，随着暮风微微飘动。

        宅皋狼用干哑的声音说道，“小疯子，我没有任何东西报答你，而且我杀害了很多你的族人，毁了你们的房屋；现在你可以杀了我作为补偿，或者把我卖做奴隶，我对你没有任何怨言。”

        小疯子没有回头，“其实当初我愤恨你放了我。如果我死去，也只是化作尘土到苏嘛的世界，我的灵魂不死。我没有被苏嘛眷顾的感觉。我回到部落，姊妹们哭泣着拥抱我，感谢苏嘛让我平安回家。而我像死了一样感觉不到她们的身体。”

        “我的母亲被一场瘟疫夺去生命，乌度满告诉我她只是到另一个世界去，在我需要的时候她会回到我身边，像没有影子的风一样。我还是忍不住像一个胆怯的孩子那样哭泣，我还是想让她站起来能行走，对我笑，为我整理衣衫。我害怕被别人知道我的真实的想法，害怕被人轻视，害怕被人抛弃。”

        “我想让他们都活着。”宅皋狼无法说下去，他把头埋在手掌里啜泣。“活着，一起饮酒、投壶、驾着马车，一起去打猎，分享羊腿。我成不了武士，我接受不了让另外一些陌生人流血，为了获得这样的荣誉而让他们死去。”

        小疯子看着夕阳西下，默然无语。她折断一枝荆条，用小刀隔一段削掉一圈树皮。然后盘成一圈，挂在雪骢马的脖子上，拍拍她的屁股，“快去吧，离开这里。”

        宅皋狼对她的举止有些不理解。

        她笑了笑，“晚上我保护不了她，会被狼吃掉的，趁太阳还没有落山，她还能够回到村子里。”

        “这里有很多狼？”

        “是的，很多。它们很聪明，到处寻找缝隙；潜进村子，叼走羊、孩子。我们也会找到它们的巢穴，杀了它们的幼崽。”

        宅皋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你在一个到处是野狼出没的地方？一个人？”

        “是的，所以我建了棚屋。而且我有这个。”小疯子取出藏在袋子里的火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