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冥厄疑云 2 (2 / 8)
        “即使送命也回去吗？而且你现在做了公爷的家臣，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执事。”

        宅皋狼不满地瞪着冶匠，这句话挑战了他拥有的武士的荣誉感。

        冶匠不想激怒眼前这个半大孩子的自尊心，换了一个话题，“剑是用来杀人的，可很多人学剑好像就是为了被杀，送人头。你不怕死吗？”

        宅皋狼摇头。

        冶匠想了一会，下了决心，也许宅皋狼的父亲在天之灵也会同意他把剑术传承给宅皋狼。“你的要求我同意了。现在我要说我的要求。你会遵守约定吗？”冶匠用探询的语气对宅皋狼说道。

        宅皋狼坚定地点头表示接受冶匠任何条件，只要让他学剑，尽快成为真正的武士。之所以这么坚定还有一个原因是担心冶匠会觇破他的心事，知道他学剑的真正目的不单纯是回皋狼城，还有他无法忍受敷愉将要嫁给别的什么人，想到这些他就无法面对敷愉。

        “第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学剑。你还不是武士，私下里练剑只会惹祸上身。”

        宅皋狼点头表示明白，他在公爷府待了几年，深知不同的阶层之间有一道深深的鸿沟，而他自己就是因为亲近敷愉引来很多争斗，也因为敷愉那些贵族只能偷偷地挑起争端，不好把他按照法律来惩罚。

        赤奋若等宅皋狼真的明白了每一点要求的真正含义才继续说下一条，如果他的脸上有任何疑问的表情他都会停顿下来把这件事的重要性向他解释清楚。“第二，拔剑就要伤人，所以不要轻易拔剑。”

        “第三，永远不要因为愤怒拔剑。愤怒固然可以增加一点勇气，可是损失更多的是智慧，而在剑术的较量中智慧是占有统治地位的。”

        宅皋狼在肚子里来回掂量了这几句话，嘴里重复说出来答应不会违反。冶匠今天一反常态，平时木讷的他反复叮嘱宅皋狼这些作为剑士的要义，给宅皋狼心里留下极大的印象，以至于他睡梦中都会反复拿出这几句话咀嚼。

        冶匠满意地颔首，站起身来招手示意跟着他。带着宅皋狼走到旁边存放粮草的棚屋。冶匠再次把房梁上的布袋都荡起来，布袋就交叉着在棚屋中间来回摆动。他掣出铜剑，迅捷地从中间穿越，同时左右挥动铜剑。宅皋狼一点也没有看清楚他出剑的方向，冶匠已经在另一侧站稳，把铜剑归鞘。每个飘荡的袋子都被扎开一个小孔，黍米从小洞快速地漏出来。

        “很早以前你就已经在练剑术了，”冶匠看着宅皋狼，“每一个袋子你都要看做是敌人的武器，避不开就意味着你被刺中一剑。”

        “但是这还不够，你必须反击，如果不能立即反击，很快你就会被刺中甚至杀掉。你要按照你预定的方向刺入，准确到不差分毫，而且力道不轻也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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