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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二章】“生随影来,死随影去。”——凯隐
芝云省,聚集了艺术、美食。商贸、文化,每天都能看到集市上环围的人群和声声惊叹。可这一天,围着的人群却格外的多……
一个少年,手持一柄狰狞的巨镰,刃拐处睁着一只猩红的独眼,少年的左臂、左肩、左脸都被暗裔上古的诅咒侵蚀,显出与巨镰浑然一体的暴戾和嗜血。
“我,影流之主劫的亲传弟子悉达·凯隐,在此代表影流教派对芝云省的人民发出警告。”人们略微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少年不过要用影流的刑罚处决某位压迫百姓的大人,代表影流——残忍的正义。
“哼,贱民的教派,卑贱的刺客,纳沃利的暴徒有什么资格管理芝云省的事。”一位穿着华丽的长老冷哼道。
凯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他化为暗影,消失了。“他去哪了?快找!”这位大人吓到脸色惨白,慌忙叫随从寻找凯隐的身影。是的,他当然听说过不少压榨百姓的高官和出卖祖国的叛徒都死在影流之主的刃下。
突然他发现,他的影子握着一把巨镰。凯隐从影中窜出来,把拉亚斯特的独眼对着他那狼狈的表情。“滚远点,别等哪天纳沃利兄弟会的探子查到你的把柄。”那位大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凯隐重新面对人群,难得放下了傲慢,颇为严肃的语气念道“金魔逃了!”
果然,如一锅刚沸腾的油汤,再没人认为事不关己。那个曾经让整个芝云省在惨叫和疯吟中颤抖的恶魔回来了。
“呵哈哈,恐惧的味道让我都兴奋地颤抖了。”被封印在巨镰中的死亡暗裔拉亚斯特那戏谑低沉的语气让场面再度沸腾。
“各位冷静,影流教派一定会抓到那个恶魔,还望各位有了线索及时向我们和纳沃利兄弟会汇报。”凯隐说的“一定”连他自己都不信。
“一个也不救,那才是解脱!”
“闭嘴!拉亚斯特!”
人们心中余惧未消,更不愿听这二位吵架,如风散雾褪,却还剩一个人,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孤独的少年。
那位老妇头发灰白,眼角的皱纹掩盖了她还不到四十岁的事实,衣衫宽松更显得她身子单薄纤弱,手挽着一篮青笋,平静地看着凯隐。
凯隐望着那对如泉流般的眸子,他忽然感觉到了恐慌,有愧疚、有心虚,就仿佛——他被师父责问——奈久里怎么没回来的时候。
“怕什么,这种蝼蚁我们可以轻易碾碎。”拉亚斯特在凯隐脑海中低吟。
妇人走近了些,步伐轻盈,不带起一点黄尘,仪态端庄,又溢出澄澈的朴实。慈祥,这就是凯隐的印象。
“凯隐……”那妇人眼中微润,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奈久里近来如何?他好久没回家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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