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2 / 2)
        ……

        一路无言。

        郑子言沉浸在接到请帖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身处于一条废弃已久，杂草丛生的小巷，引路的侍女早已趁机脱身。刺骨的寒风，配上被高墙遮挡后投下的灰光，在烈阳高照的夏日，显得格外阴森瘆人。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卓夜笙吧。”

        郑子言察觉到不对劲，对着狭窄，空无一人的小巷自顾自的开口。

        意外的发生，总需要一个原因。而这个意外的根本，便是卓夜笙。

        “哈哈哈哈……”

        一道偏阴柔的笑声从小巷的尽头处向着郑子言扩散。听这熟悉的语气，他便知晓，老对头来了。

        尽头处，下午两点多的阳光与巷中常年的阴暗在一张煞白的脸上交汇，就上一袭纯色的黑衣，就好似地府来的黑无常，常年练就的杀伐气质，与他的阴险扭曲的脸庞颇为相像。

        “姓郑的，你说，如果我把你辛辛苦苦赢来的奖杯送给那个臭婊子，她会不会倾心与我，放心，哥玩剩下的，会赏给你的，啊哈哈哈哈……”

        一只黑鸦适时地从郑子言背后一棵苍天枯木上腾起，擦过他的肩膀，落在卓夜笙的脚下。

        他轻轻一嗅自己那只孔武有力，常年厮杀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陶醉般地感受着自己强大的力量。猛然出脚，就着乌鸦的身子踩去。

        迅猛无比。

        “呀——”

        一瞬间，血肉模糊，头身分离，两颗眼珠从眼眶中爆出，随着鲜血，被风吹着向郑子言的方向侵来，一声凄惨的鸦叫后，只剩连着丝许身躯的翅膀依旧摆动，还有连着脖子的无眼头颅在艰难的抬起。

        “美丽的颜色，美妙的味道。”

        卓夜笙蹲下身子，细细欣赏着被血染色的纯白泽名牌运动鞋，又用食指轻轻一沾，放在鼻子下方亲亲嗅着，随后缓缓起身，在一旁的墙上缓缓写下“郑，子，言”三字，又画了一个扭曲不堪的血人。

        “怎么样，这幅作品美不美妙，我的大画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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