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狗蛋和春妮的窘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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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狗蛋和春妮的窘况
        我被海生的哭声惊醒,梦也一下醒了,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时,玉莲也惊醒了。玉莲打开了床头灯,对我说道:“孩子要吃奶了,尿布可能也湿了。”我连忙下床去,把哇哇直哭的海生,抱到了玉莲的怀里,然后赶紧拿一片尿不湿,替海生换了尿布。

        海生停住了哭声,他在母亲的怀里,大口大口吮吸着母亲的奶水。我望着母子两个,立刻回想起了刚才的梦境,忍不住乐呵呵直笑。玉莲说:“你傻啊,怎么半夜里还笑?”我笑着说:“你老公一点不傻。”接着把刚做的梦说给她听。

        玉莲也笑了,她说:“你老做大海的梦,我让你去看一次大海,去沙滩上跑几步,可是你又不去。这个大海的梦,恐怕你要做一辈子,你还不承认自己傻?”

        因为我念念不忘大海,还要经常做梦,玉莲劝我去看一次大海。可是我一直没有去,因为在菜场里做生意,一天也不能休息,如今干了二份工作,更没有空了,哪有时间去看海?再说我喜欢这个梦,愿意一辈子做这个梦。

        我回答玉莲说:“这是个好梦,每次梦醒后,俺浑身来劲,能一辈子做这个梦,那也是好事。”玉莲仍说:“你是真的傻,咋喜欢做梦呢?”

        海生吃足了母亲的奶水,立刻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我从玉莲的怀里抱过海生,轻手轻脚地把他放进摇篮里,然后上床继续睡觉。

        正月初一早上,俺大姐夫开车来接我们。咱全家人上午去俺姥姥家里,下午去俺姑姑家里,直到晚上才回家。

        正月初二早上,亲戚们都上咱家来。这天家里老热闹了,俺大姐和俺二姐,一早就来家里帮忙,屋子里摆了四桌酒席,如同去年为我办结婚酒席一样,从上午一直热闹到晚上。俺爹和俺娘这天累得够呛,可是他俩从早到晚,脸上一直挂着笑。他俩在亲戚面前感到十分荣耀,因为自己的儿子很争气,不但在上海安了家,而且还有了下一代。

        亲戚上门过后,咱家仍然是天天热闹,乡亲们都上咱家来串门,都来看咱家的海生。上门来的乡亲都很热情,他们都向俺奶奶和俺爹娘贺喜,祝贺咱家如今四世同堂了。然后他们又夸赞我,说村里有这么多年青人外出打工,其中属我最最有出息,不但在上海买了房子,而且在上海安了家。

        咱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能够受到众多乡亲的夸赞和羡慕。听着乡亲们说的恭维话,俺爹娘心里喜滋滋的。最得意的当然是俺奶奶,她老人家脸上老有光彩了,她一遍遍对人家说:“看到俺孙子有今天这么一日,俺这辈子心满意足了。”

        这天下午,几个乡亲从咱家出门后,从门外又进来五个人,他们是我从前的玩伴,其中还有我的同学,去年他们来吃我的喜酒,今年他们来看我的孩子。我连忙招呼他们坐下,然后向他们敬烟。俺娘沏上了茶,在桌上摆了糖果,然后让玉莲抱着孩子,从房里出来同大家见面。

        玉莲笑着向大家招呼,大家都围上前看孩子,高兴地拉一拉孩子的小手。热闹了一阵后,玉莲回房里去,大家重新又坐下来。

        我的这五个伙伴都已结婚成家,其中有两个在省城打工,一个在广东打工,一个在县城做买卖,另一个在家里种田。大家围坐在桌子前,各自说着自己一年来的收获,说到高兴处,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伙伴们说:“俺回来这几天,在村里没有见到狗蛋的人影,难道他今年没有回家过年?”随即有人说:“别提那混球了,他在外面犯了事,已经判刑坐监了。”我惊问道:“这是咋的啦?”

        那个在广东打工的伙伴,对狗蛋的了解比较清楚些,他告诉我说:“那小子头脑发昏,跟人去赌地下**。人家故意先让他赢点小钱,他当作了发财的门路,陷进去后再也拔不出来。后来他不但输光了打工的积蓄,还欠下了**。债主向他逼债,他实在走投无路,索性干起了溜门撬锁的勾当,偷了好几户人家的财物,没过多久就被公安局逮住,判了他四年刑期。”

        我听了连声叹息,说道:“狗蛋咋会变成这样?”一个伙伴说:“他想一夜暴富呗。前些年那个混球还向人吹嘘,说他要去县城里买房子,还要在县城里开饭馆。如今好嘞,开饭馆开到监狱里去了。”

        那个伙伴所提起的,狗蛋向人吹嘘的话,我听了好像觉得很耳熟,猛地想起,当年春妮在我面前也说过这话,为此我还跟她吵了一架。一想到此,我连忙问伙伴们说:“春妮现在咋样了?她出嫁了没有?”

        有个伙伴回答说:“她跟狗蛋好过几年,后来闹掰了。前两年她终于出嫁,可是结婚以后,一年有半年的时间住在娘家,看来她的婚姻不会太长久。”我又惊了一下,问道:“这又是为啥?”又有个伙伴说:“咋说呢?一枝好花没盆栽呗,找来找去,尽找那屎盆子,真是老惨了。”

        从伙伴的口中我知道了,春妮的男人是外县人,他从小跟人家练杂技,几乎没念过什么书,十岁不到就跟着草台班子四处杂耍。当初媒人介绍时说,那个男的是杂技演员,还是杂技团的台柱子,不但人长得帅气,而且家里老有钱了。春妮同那个男的见了几次面,相处了两个多月后,轻率答应了婚事。

        春妮在结婚后才知道,自己男人虽然是演杂技的,但是因为手臂骨受过重伤,早已不是台柱子了,只能在台上演小丑,在台下干些杂活。眼下草台班子不太受欢迎,演出的机会不多,因而平时的收入也不多。最最可气的是,那个男人满身江湖艺人的坏毛病。只要他兜里稍有几个钱,就要出去赌钱,而且还是个酒鬼,平时喝酒喝醉了,常要打自己的女人。春妮结婚后没有生育过,她和那个男人实在过不下去,三天两头往娘家躲。

        听到春妮的遭遇后,我心里很难受,连声叹息说:“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我的一个伙伴说:“这是一个人的命,她命中找不到好男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其他伙伴也附和这话,可是我心里还是觉得怪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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