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黄金杖 (2 / 7)
        能够将奇异立方体高高举起，再轻轻放下的，只有神。

        一想到这些，苏鲁就忍不住心潮澎湃起来。他迈开大步沿着祭坛走了一圈，边走边环顾四周。

        这里依然是附近区域的制高点——尽管其绝对高度要比从前低了不少。固体潮汐之后，卡玛星球的平均半径缩减了百分之十——连重力加速度都跟着变小了。原本突起于地面之上的山峦几乎消失殆尽，代之以大量裂谷，最深处可达上百公里。深埋地下的矿物纷纷裸露出来，这大大提升了努阿克人的采矿效率。四十多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今天的苏鲁已经拥有了足够数量的原材料，马上就要开始建造第一艘星际飞船。

        对他来说，建造星际飞船的最大困难是技术劳工不够。粗活可以交给爬行者，比如焊接——一艘星际飞船的焊接长度至少十万公里，而爬行者们最擅长的就是这种重复劳动，他们很少对此感到厌烦和疲倦。

        那些更精细的工作，像飞船动力系统、导航系统、武器系统、通信系统、生命维持系统的设计、建造、安装、调试……主要靠步行者来完成。问题是与巨大的工作量相比，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连苏鲁都绝望地认为，就凭手下这区区几百名步行者想要制造出星舰，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后来他发现卡玛人其实相当聪明。只要经过适当的培训，他们就能掌握某项专门的技术或者操作。更令他喜出望外的是，卡玛人的培养周期非常短，平均还不到二十年。

        “简直是奇快无比。”苏鲁十分惊异于卡玛人的知识接受速度。他下令对此进行秘密研究，结果发现卡玛人的智能水平似乎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在未来的数万年里，卡玛人“极有可能”达到一个相当高超的文明水平。

        这个研究结果给了苏鲁巨大的信心。他决定训练卡玛人，让他们成为努阿克步行者得力的助手，唯其如此，他那“重建努阿克舰队”的梦想才有可能变成现实。

        “他们的集体记忆是无法抹去的，对不对？”苏鲁曾经咨询过手下的生理官。

        “是的。即使是单个卡玛人的记忆，一旦形成也很难抹去。我们作为殖民者带给他们的伤害一定会保留在他们的种族记忆里，靠任何技术都无法消除。他们还将继续反抗，这一点恐怕无法改变。”

        这就是苏鲁得到的回答。

        不过，他还是决定尽量采取怀柔的方式来统治这个星球。卡玛人的平均寿命只有努阿克步行者的十分之一，在漫长的岁月里，苏鲁将不断地在一代代卡玛人心目中建立起各种“神迹”，藉此将自己塑造成无所不能的伟大神灵。他相信，总有那么一天，卡玛人会虔诚地匍匐于地，心甘情愿地对自己顶礼膜拜。

        卡玛圣殿的重建正是苏鲁为自己精心设计的第一个“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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