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境 (2 / 4)
        月上三竿，秦海毫无睡意，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时不时呛得咳嗽两声。

        酒不醉人，秦海的眼神却有些迷离，他想起了纷纷大雪，还有藏书室门口跪着的少年，想起了与秦三一般无二的少年的澄澈眼眸，悲意从丹田一路直上，哽在喉头，

        “为什么啊……师父，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先是喃喃哽咽，很快便转为痛哭嚎啕。

        月下，有老人双手掩面，

        “若说是离经叛道，背弃规矩，我才是首当其冲，未经前任承认的藏书守，呵，千百年来我算是，第一个，”秦海以手指天，朦胧中便多了几分豪情，不知为何，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

        “莫道……咳……咳咳咳……”秦海用力的咳嗽着，似要把肺都整个咳出，“莫道规矩不可坏，且看我今日破了又有何妨！”

        最后一滴酒落入喉肠，秦海以地为床，五心向天，沉沉睡去。

        平地上蓦地有惊雷震响，回声不绝。

        …………

        秦三依然在下坠，他已经习惯了。

        脑中依然是乱糟糟的一团，剪不断理不开，一段段记忆走马而过，秦三觉得脑子都快要裂开。

        纷乱中，有一段记忆似乎格外清晰。

        他记得……嗯……他记得前一天和乌爷爷一同晒了书，第二天去的时候……总觉得他哪里变了些，他的言语似乎更能让人信服，皱起的老脸仿佛带着种神圣的亲和力。回家时路过酒家听得闲话才知道乌爷爷前一天竟然沽了二两“杜鹃”，今天一早还笑眯眯地上门道谢，称赞说“真是好酒”

        乌爷爷喝酒，这种破天荒的事情怎么可能印象不深刻，于是在某个傍晚独自翻书的时候，秦三看到这段话便想起了那天。

        “黑铁阶意志修行者：……其人明本心，破障业，气度自生，若有些微莹光绕身，举动言语直入人心，自此与常人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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