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何所谓英雄 (1 / 5)
        “这样下去可不行呐。”

        脑海里，杨澈和杨二对望着，只听杨二语重心长的叹道：“不关你的事，你要管；打不过的人，你要打；你要打就算了，该占的便宜你又不占，一边打还要我帮你试炼什么掌法，你是觉得自己命很硬么？”

        杨二还有些后怕，那日杨澈临时起意试炼新学的掌法，却被归园掌的劲气扫中，当时胸膛的那股窒息感，又唤醒自己上一世恐怖的经历，让他不寒而栗。

        他并非没心没肺，但初到南华，又只是魂体，一时间角色还未转换过来，更多是以一个游戏的心态看待事情。这一次的经历让他深刻意识到，如今他和杨澈的确是生死荣辱存于一体，所以他想和“自己”好好谈谈。

        杨澈听了杨二的话却是淡淡笑道：“若非靠着你我这得天独厚的‘心炼’之法，我的拳脚又怎能这般突飞猛进呢？”

        原来杨澈为那辛吾安所深深震惊的“招式复制”能力是有来由的。只看一遍高手对决就能立刻学到他们的绝学这种事情太过虚幻，即便一个人记性极好，也是做不到的。毕竟纯粹的记住招式，和把招式的真意吃透，再灵活运用出来是两码事。在观摩战斗的当下里，也许能把所有交手细节死记硬背下来，但接踵而至的新画面、同时参悟理解旧片段之时，难免就会分心，导致记忆越来越模糊。

        对常人来说，掌管记忆的“脑海”仿如其名，是一片不知深浅的海洋，虽说是无边无际，却永远只能看见浮在海面上的记忆片段。一旦有新的记忆掉下来，旧的就会沉入海底，久而久之便越来越模糊，再也难以想起。故而所谓的“忘记”并非真正的记忆丢失，而是那个潜意识片段被藏进了深深的海洋里。

        而杨二的存在，却打破了常理。

        因为当初化心经灌顶的缘故，他不仅可以读取杨澈的记忆，更是掌握了“我心通”这个貌似鸡肋的记忆传输技能。也就是说，只要杨二愿意，他可以将杨澈脑海里任何片段不停翻起，再传到对方心中。这个过程听起来复杂，但实际上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心念交流。

        当杨澈将归园掌和疯罗汉交手过程完完整整记下来后，心念一动，杨二便将这个片段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重播”。这些本需要自己回忆的片段，杨澈此刻却仿佛可以脱离自身，从一个新视角重新观摩。时而把自己当作辛吾安，时而把自己当作刁德易，思考如何破解对方的攻势。

        当旁人还在目接不暇，惊叹于地榜高手风姿的时候，杨澈已经代入其中，不停印证他们的招式了。

        这个过程被杨澈称为“心炼”。

        如果没有杨二，自然无法随时随地的读取播放记忆片段，可若是悟性和眼力不够，看不透招式的真意，便是在心中印证一万遍也是枉然。心炼这种匪夷所思的修炼模式，可谓是他们二人天造地设的结果。

        杨二看到杨澈一副“不仅没事，反而赚大了”的模样，心里更是来气：“你可以记下来慢慢参悟啊，何必行险？那掌如果打实了你我是什么下场？那可是‘归去来兮’啊！你想和宇文拓一样筋骨寸断经脉断绝，一命无归三魂皆去么？”

        “那般的话，我之后再怎么印证，至多只能悟到当下看到的那几招，入宝山而空手归，岂不可惜？”杨澈不以为意道：“有甚么进境之快，能比得上心炼的同时再加上身炼呢？”

        “要那么快的进境干什么啊？”杨二心里简直日了个吉娃娃，脑里全是诸如“猥琐发育，别浪！”、“稳住，我们能赢！”的字眼，开始在自己看过的书海里搜刮着赘婿在大家族隐忍最终逆袭、身不由己的棋子默默种田最后翻身当棋手、小人物苟在山里低调修仙而后制霸天下等等的桥段来说服杨澈：“你很急么？我们完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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