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丑态百出 (2 / 2)
        八九岁的小孩哪里能耐得住八九十公斤的壮汉这样打？没几下就晕晕沉沉的使不上力气，像是掉进了棉花堆里，浑身都不听使唤。壮汉这才把书包一把扯到手里，拿出里面那一块红肉。

        “懆！妈的你个小崽子还知道那好肉！吃得下么！”光头啐了一口，又踩了几脚。

        踩过几脚后光头拿着书包刚转过身，就见小孩伸着手去够他手里的书包。光头气上心头，又想给他几脚，却被一个戴眼镜的西装男拦住了。西装男低下身去问小孩：“你到别处也能找到吃的，何必跟这些人抢？你又抢不过他们。”

        “妹妹……妹妹病了……我要肉……”小孩不知道伤了哪里，满嘴是血，可那半睁的眼睛仍然盯着绣着芭比娃娃的小书包。

        “妹妹？”西装男叹了口气，“你一个人照顾病了的妹妹么？”

        “还有……还有……妈妈……”提到妈妈，被打了许久的小孩才哭了出来，“妈妈……吃了好久烂菜叶……把……把面包留给我和妹妹……”

        “唉……都是苦难人，谁难为谁呢。”西装男站起身来拉过光头到一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光头想了想，看了看小孩，犹豫半响，把手里的书包给了西装男。

        西装男扶起小孩，把书包套到小孩身上，冲他温柔的笑着：“带叔叔去看看你妹妹，好不好？”

        小孩摸着怀里失而复得的书包里面的肉，冲西装男点点头：“嗯……好……”

        旁边几个男人互相打着眼色，眼睛里的贪婪和野蛮却是小孩见不到的。当小孩把这些人带回家去，打开门的美妇眼里满是惊恐，西装男从西裤口袋里抽出一把小刀，满脸温柔。

        一座低矮的小屋，老太太死死拦住一个年轻人：“孩子……别再去赌了！娘求你了！你不能再去了！”

        年轻人一把把老太太贯倒在地：“死老婆子，别特么挨老子！过两天就把你扔到井里去！”

        地下室里灯光昏暗，白发苍苍的老头颤颤巍巍地坐在床板上，无视了地上的血迹，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床头上的照片，那是他年轻时的结婚照，只是照片上当年美丽的妻子，如今成了床板下枯败的尸体，苍苍白发，不复红颜。五十年的茶米油盐，让一个温柔大方的良妻变成了多疑小气斤斤计较喋喋不休的老巫婆。

        老头凝视着照片里的妻子，又痴又呆：“你……去哪儿了……静儿……”

        床下静静躺着的尸体仍往外淌着血，仿佛在回应爱人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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