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西去 (2 / 4)
        “栎阳……栎阳好远。”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诸国的地图，找到了这个地名。

        “是……”听到“远”，秦娥又低下了头。何止是远，还隔着正在对峙的两国国界，记忆里的栎阳，跟在天边一样遥不可及。

        “栎阳是什么样的？”

        秦娥转头看着他，疑惑地问道：“你想听？”

        成言点点头：“你说，我听。”

        “栎阳好大的。听爷爷说栎阳以前还曾经是秦都，有好多大户人家。还有好多商人到栎阳来，我还见过燕国的商人呢！栎阳边上的田也好，种什么有什么。”说起栎阳，秦娥是快乐的。

        “那为何你刚才说后来去了上庸？”

        秦娥叹了一口气：“秦王在栎阳过兵，我父亲和兄长都随着走了，后来都没有回来。家里穷，我去给富户做织工，他们后来把我卖掉了……”她没有再说下去。从栎阳到庸地，并非一两日的长短，秦娥所经历的，想必也是一番痛苦了。

        成言没有再追问，另起了一个话头：“若我把你送到秦国国境，你有可能，自己回到栎阳吗？”

        成言的话，仿佛是天方夜谭。然而在四顾茫然的时候，又何尝不是一个方向呢？

        听得他这样说，秦娥眼里闪烁起了光。虽然她知道，能完完整整回到栎阳的机会微乎其微，可是能回到故乡，谁不想？

        “这些年，秦国吞了大楚不少地方，国界大概已经东移了很多。我想只要我们能活下来，总有机会到达秦地的。只是我去不得，你要靠自己回去。”

        “我、我可以吗？”听到“栎阳”，秦娥仿佛把一个什么宝贝捧在怀中，生怕大声些它都碎了。

        “若你平安回到了栎阳，不要再当奴了。家人要还在，跟他们好好过……”

        听到家人，秦娥脸上的光似乎更明媚了些，她自顾自地问起来：“不知道我娘还在不在？我爹和哥哥回来没有？家中还有个妹妹，多年未见大概都有我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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