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札： 狼藉 (1 / 2)
        觥筹交错中，我恍惚看见了她。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阿吉的生日宴，哥儿几个祝酒。

        酒酣耳热，酒兴正浓。阿生和阿鹏在划拳，阿业和阿吉谈些生意上的细枝末节。

        我装醉。

        **你们这群阿飞，可千万不能把我真实酒量暴露出来。

        “吱呀。”门开了。蹿进火锅店的风令我打了个寒战。风一直流窜，将鸳鸯锅的辣味卷进我鼻里。妈的这破门怎么一直开着？我侧过脸——一个年龄相仿的男生抵住门。顺着他的站位望去，遑遑跑来一个女生——是他的女友吧。

        放**屁，是她。不知是砭骨的风席卷了困意还是目光所及过于诧异——我醒了。

        不应该是她，她现在应该在上晚自习。可，太像了：和我在一起从没换过的灰色阔腿裤，不带毛领的白色羽绒服，透明银色镜框及一头青丝中扎的两条麻花辫。

        男生拉开隔壁桌的椅子，女生玩手机站着没动。男生主动绕到对面拉开椅子。

        这倒不像她。记得那天我主动要从她手上接过伞被她婉拒。也就是那个晚上我们分了手。

        那是不是她的伏笔？我哑然失笑。

        点完菜后，男生掏出烟。听到打火机的“咔擦”声，女生扶了扶眼镜，看着男生点着烟，没说话。

        “别抽烟。”她说过，“对身体不好。”

        “我听话。”我说。

        我看过阿业在深夜中星火明灭，看过阿吉在角落袅袅一根烟，看过阿生呛得鼻青脸肿。也被怂恿过，被强迫过，被折磨过。我记得，她说过，“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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