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昧 (2 / 3)
        梓娙祎跨步拉过杭之涣，无意地将头发熟练地别在耳后，撒娇道：“怎么了嘛？干嘛对人家这么凶？”

        下雨那天，杭之涣一手抓着伞柄，一手将舟筱渔随意搭在鬓角的碎发别在耳后，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别烦我。”杭之涣冷淡地落下这句话，绕开双臂抱合僵在原地的梓娙祎，径直走近教室。

        “砰”的关门声吓坏了倒完水正要进班的牛羊。看着抽噎的梓娙祎，姚光明正从前门走出，鲁迅先生的一句话在他脑中回响：“面子是互相的。”额，牛羊站在门外，咬着手指，绞尽脑汁想下半句：“你给我的我可以不要，我给你的你不得不要。”豪横。

        杭之涣怒气冲冲地回到座位，摘下眼镜来回擦拭。舟筱渔知道，这是他自我排遣忿忿的方式。

        练字本上，这一行东倒西歪的字与上一行翩若惊鸿的字形成鲜明对比。放下笔，舟筱渔将头压在叠合的双臂上，周遭顿时陷入千帆过尽的沉寂。

        “我请你，麻烦你，把她删了。”舟筱渔脱下公主的华装，披上巫婆的巫衣，白净的脸像霜打过般冷酷，冷厉的目光像刀子般直戳穿杭之涣的眼睑。

        “不可能。”杭之涣迎上舟筱渔的目光，不甘示弱，“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舟筱渔仰视高出自己一个头的杭之涣，眼神中却尽是虐戏，“你们都那样了，还说辞？我傻，但不至于傻到对你们抱在一起视若无睹。”

        “你误会了。”杭之涣俯视低自己一个头的舟筱渔，音调却低了几十赫。

        “误会？呵。”舟筱渔凝视杭之涣，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突然从他的口袋掏出手机。杭之涣反应过来，舟筱渔已转过身背对他，弯腰蜷背护住手机，指纹解锁，打开QQ。

        和梓娙祎的聊天记录干干净净，仿佛多年没有联系的挚友——特别关心。

        “你真的很烦，别纠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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