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碎 (2 / 2)
        即使已经死亡开始粉碎的“憧憬”团变得脆性十足，“进化”也使得意识更加强大，可依然超出了周明仅剩意识的能力范围，太过强行用力导致意识又自发的分解了一部分，在碎裂来临前，他撕碎了一小块勉强可以承担有思考能力大小的意识逃离，剩余的小小意识团让周明整个人都变得恍惚，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散乱微薄的意识却给不了身体任何指令，他看到了沈霙蜷缩在一旁的小型情绪团，看到了医院无数的各种色彩的情绪，让他厌烦作呕。

        沈爷爷的“憧憬”最终全部成了碎片，周明觉得他出现了幻觉，他看到了一片湖泊，湖边有个大柳树，一男一女靠在柳树上，手里拿着冰棍，看着湖泊发呆......

        因为是蝼蚁，所以能够看到更细微之处。

        周明游离在意识的独有世界里，微小的意识让他思维变得迟缓，也让他看到了微小处的细节，是碎屑，无数的碎屑在四处飘荡。

        “进化”不止让意识变得强大，也让操纵更加灵敏，观察更加入微，周明发现意识的世界似乎便是由这些碎屑组成，可是这些碎屑又是怎么来的？难道都是由死亡之人的情绪崩解而成？

        迟缓的思维让他没法仔细思考这些问题，周明控制着碎片开始寻找自己的意识碎屑，只有找齐自己的意识，他才能重新正常思考，重新操纵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那些破碎意识的存在，可是他不知道在哪里，只能向着某一个方向不断飘荡。

        很快周明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傻的行为，这无异于在地球上找一个和你没有任何联络不知道在何处的人，你唯一的信息只是他存在，他活着。

        寻找没有结果，但他发现，自己的意识增强了些。

        “是...‘训练’嘛？”

        身处“憧憬”之中，和往日他感知沈爷爷情绪时的训练...好像是一回事？

        也许不用再寻找意识碎片，总会有一天意识碎片们会强到和未分裂前一般，那时候自己也没必要再漫无边际的寻找。

        真是白日做梦。

        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周明也没再继续操纵“憧憬”碎片，显然，自己把控方向并没有比随机飘荡效率来的更高，都是零收获。与其做这些无用功，不如思考怎么让意识更快变强。

        周明放开抵抗，让纯粹的“憧憬”给自己弱小的意识激励，变强的憧憬刺激着周明把握住每个细节后，他发现长期以来使他意识增长的，并不是所谓的训练，还是“进化”。

        只是因为太过稀少，让往日的自己一无所觉，还以为是什么训练的结果，要知道，自己刚才用干涉力推动着“憧憬”时候效果可没比现在好到哪去，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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