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欺骗 (1 / 2)
        帝都城郊的夜十分安静，马楫拿着望眼镜监视货仓，之全在一旁搭建帐篷，雷震与吴放从城里取来了冷食和干粮。郊外的秋夜还是那么凉，怕被发现，所以他们不能生火。他们坐在马车里，聊天打发时间。

        轮到之全监视时，马楫与雷震聊起了天，“雷兄，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大概十年前吧，我是个炮兵队长。”“炮兵队长？我以前是水军大副！”两人找到了话题，开始快乐的谈论十年前的从军生涯······

        吴放长之全一岁，年轻的他从来不摆官架子，和手下的“前辈”们相处得很融洽（主要原因是酒量不错），就是有些自由散漫，不然可能就被帝安司挖去了，毕竟，探案只是他的爱好。

        军改时期的老兵，新时代的年轻人，他们在半夜的荒郊野外会发生什么故事呢？在想什么，啥也没发生，这一夜很安静。

        次日，由于吴放和雷震公务繁忙，一大早便回城去了，不久便派人来接替二人。就这样，刑务司开始暗中监视城郊所有的货仓，并放话说城里已经搜索完毕，现在将要搜索郊外。

        可惜，这帮子不知道是密探还是走私犯的人不为所动，在吴放的步步紧逼之下表现得毫无破绽，显然，这帮子人经验与智慧之和高于吴放。

        时间进入了九月，案子还是毫无进展，吴主事决定召集了一些重要手下开会，除了各科科长以外，还有之全与马楫。在这些老前辈们讨论之时，之全没说话，但是这些前辈们的意见一个个被吴放委婉的否决，这次会议也不了了之了。

        到了正午，两人坐在酒馆里用餐，马楫抬起头，问认真吃饭的之全：“你没想法吗？”“岂能没有”之全抬起头，说“除了我们，是不是还有人在查这些人？”“你是说···”马楫不敢相信。“没错”之全压低了声音，“帝安司！”“我还没结婚”马楫阴下脸，“我还没活够，要去你自己去。”“不不不，我们让帝安司注意到就行了，要不要试试。”之全还在设法“挑逗”马楫，最终马楫经不起诱惑，点头答应了。

        马楫一边听着之全的伟大构想，一边端起酒杯看向窗外。十年来，这条街变化不大，满天飘落的梧桐，不是很繁忙的交通，这些景色依然还在，可惜那个···还是那条街边，还是那颗梧桐，马楫好像看到了那个熟悉了人。他知道，已经过去了十年，这不可能，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那个人还在，还走在街上。马楫惊得摔掉了杯子，不顾之全，冲出酒馆。又是老套的剧情，马楫站到街上时，那人已消失不见。

        之全匆匆地结完账，跟着马楫跑出来，问道：“楫哥，你看到什么了，线索吗？”马楫摇摇头，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大概一刻钟，马楫整理好心情，开口对之全道：“人生无趣，说说你准备怎么做吧！”

        两人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之全先开始发言：“那个货仓肯定有应对检查之法，帝安司和吴兄也许都没查出来，所以我们要将帝安司的目光引上去。”马楫开始了发问：“所以，你准备怎么做，去帝安司门口大喊吗？”“楫哥，你在军中有熟人否？”“恩！？”马楫不解，此时，之全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半夜黑衣之全搬着一个桶子来到郊外货仓的后墙。墙边已经放上了两个一样的桶，没错，桶里全是火药，军中少几桶火药一般察觉不了。之全摆好火药桶，又拿出一个小桶，边退边在地上倒火药。怕被发现，马车停在较远的地方，所以对之全来说，这还是个浩大的工程。走着走着，之全感到有人站在他身后。转头一看，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由于天色太黑，看不清面貌，辨不出年龄，但感觉她比较年轻。那女子正握着手铳指着之全，之全大惊，手中的小桶掉到了地上，说着：“女、女侠，有、有话好好说。”那女子轻笑一声，抬手打中了火药桶。

        轰的一声震撼了大地，强大的冲击波将之全狠狠地摔在地上，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当之全爬起来的时候，那女子已不见踪影，站在他面前的是前来查看的马楫，马楫迅速把他拉上马车，逃到了能观察到货仓的一个较远之处。一路上，之全向马楫解释了半天，可是他们来的时候仔细看过，确定没人，所以马楫说“可能是你不会用洋火吧。”

        次日，两人开始跟踪帝安司的人。途中，马楫问道：“你认为重点在哪？”“某以为重点还是在城内”之全边装帅边答，“帝安司这么多天都没去仔细搜查城外。”“是啊，那为什么这些人还在城内。”马楫很不解。“毕竟，帝都方圆百里，人口百万，同时也是四方商贾聚集之地，查货谈何容易！”之全解释道。

        这两人还发动了刑务司不知情的同僚们，三十多只望眼镜监视着各城门郊外的变动，所有可疑之处全被监视，跟踪以及搜查，到中午时，只剩下最后一处未被查看。那最后一处在城南区的一条小巷内的暗室，周围有人把风。但雷震一声令下，百余名巡捕已将四下团团围住，然后雷震和马楫两人两盾，带头冲了进去，之全和其他突击队员持械紧随其后，一个不知名的突击队员拿着木锥撞开了暗室的门，雷震一堆人就这样挤进了暗室。

        暗室里有十余人，有三人被绑着，正在被几个人拷问，五人在清点东西，还有两人正在谈话。看到冲进来的捕快们，一个谈话者一愣，嘀咕道：“大意了。”但这些人也迅速反应过来，拿起手铳，和捕快们进入了僵持阶段。

        “刑务司！”雷震展示了他的腰牌，“弃械伏法。”

        “帝安司！”一个带头的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乌黑的腰牌，中间三个金色大字“帝安司”。

        看到那个腰牌，捕快们都被吓到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唯有之全走上前去，对那个领头的帝安司成员说道：“皆为国效力，何差之有。”“倒也无差，只不过凡事都讲先来后到。”领头之人毫不示弱。“为国效力何分先后。”之全不紧不慢的回击。“若无先后主次，天下岂不大乱。”“唯有众人团结一心，天下才不会大乱。”“那好”这位同志看起来想结束话题了，“我们先审，审出结果就给你们。”“通融一下可否，刑部户部的人都有些急了。”说这句话时，之全特地强调了“刑部”和“户部”这两个词。“那么，两部尚书如何看待此事。”这个领头的看起来有些不安，毕竟帝安司也不能横行霸道吧。马楫不安的看着之全，因为他们既没报告给尚书，也没讨论对策，那边毕竟是帝安司。“人我们带走一个，走私货物我们带走一半。”之全好像已经打好了腹稿。“这些货物对我们没大用处，吾等可以只拿三分之一，犯人也可以给你们带走一个，但十天后必须还给我们。”对面开始提条件了。之全装作想了一会，然后缓缓地说：“好吧。”然后掏出两张纸，说道：“我们来立个字据。”找来笔墨，之全迅速写下：九月二十日刑部刑务司查探处张之全从刑部帝安司二五八号处（注：由于帝安司腰牌上没有姓名只有编号，所以如此代替）提走人犯一名，十日后归还。之全和“二五八号”签字画押，还盖上了手印，之全甚至要求马楫和帝安司的另一位队员来做公证人，同样签字画押盖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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