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试探
        “楫哥，你真没问出点什么？”之全不解的问道。“你楫哥干这行十余年了。”马楫灌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这种简单的人物，一刻钟搞定。今天下不了馆子了。”然后扔给之全一个馒头。之全一边嚼着馒头，一边问道：“去哪？”“去一家客栈，给他们下命令的人就住那，他说下命令的人一直是单向联系，但他们这次跟踪回去了。”马楫答道。

        过了一会，车停在了一家客栈前。马楫掀开地板，拿出两支短铳，递给张之全，两人进入客栈，给小二几个铜板，问了几句话，然后上楼寻找房间。

        不一会，两个人站在一扇门前，马楫给之全打了个手势，之全点头，一脚踹开门，发现一个赤裸着上身刚洗完澡的男人。之全拿短铳指着他大喊：“趴下。”那人一脸懵，马楫立刻冲上去，把他打倒在地。用铳子怼者他的脑袋说：“几天前你这厮干甚么去了？”那人用颤抖的声音说：“大爷大爷，我大大的良民，什么也没干！”马楫拿来一只铁桶，罩在那人头上，用枪托猛敲了几下，然后说到：“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说我说”那人停止了反抗，说到：“前几天，我到无名商会，发现我桌子上有一张边条，让我把一封信交给某某某，然后我就去了，就这。”马楫皱起了眉头：“你骗我啊，你要只是个普通职员，为何住客栈？”然后又照着铁通猛敲了十几下。那人服了说：“是主簿给我传达命令，我向下传，一直是单线联系，我不知道主簿是谁，真的，大爷！”

        数次逼问后，那人还是说自己不知道，两人无奈，将这人绑紧，准备明日送去郡府。这一夜，两人在客栈里度过。

        第二天，两人把被绑的死死的男子扔在客栈，然后去郡府报道。路上之全开口问到：“楫哥，接下来怎么办，我感觉线索又断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会要冒个险。”马楫答道。“这么刺激？”之全问道。“当然，先回去拿东西”

        不久，两人回到卫所，刚进门，几位公职人员就给他们带上了枷锁，对他们说：“走，跟我们去府里走一趟。”之全大喊：“你凭…”那人迅速掏出缉捕文书，反问道：“我凭什么？”“李凭中国弹箜篌。”“走！”

        两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押走了。

        车上，带头的捕快先开了口，对两人说：“昨天你们提审的人发现死在审讯间里，为棍棒所杀，你以用刑致死罪被逮捕。”“谁？”之全问道。“马楫”那人答，“有人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明，还特地嘱咐我要把你这样带出来，还有…”那人掏出一包东西，“我们去你家“搜查”时拿出来的，这些你查案时用的到。”之全又问：“那楫哥呢？”“你觉得我们会认为马楫杀人？你去把案子查清楚，有难题去府里找我们。我们会帮你。”那人回答。

        车停在了一家客栈前，把之全放下去，便直接向郡府奔去了。

        张之全走进客栈，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交给店家，开了十天二楼的房，并且嘱咐店家不要打扰他。进到房间，之全打开包裹，包裹里躺着一张二十两的银票，一只手铳，十来发弹药还有两件衣服。之全关上窗关紧门后，背着小包从客栈后院翻墙出去，走过几条街，下榻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里。

        贴上假须，换身行头，雇辆马车，之全来到无名商会门前，摆出一个大佬板的气势。

        门口的小厮立刻迎上来，一脸堆笑的问道：“老板，您来要些什么？”之全学着以前法学院的同学的口音说道：“嗯，我从河北省来，听说你家商行好棒好棒的，来收购些茶叶。”“您大概要收购多少？”小厮问道。之全不及回答，便听见一人大喊：“反了他，你一小厮怎么敢这样问客官，不管是十两还是万两，我们商行都是一视同仁！”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两人互相作揖后，八字胡开始自我介绍：“鄙人姓杨，单字一个帆，是本商行的主簿。”“主簿”之全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于是他扯了个谎：“在下姓郑，名道真，原是江夏人，后来去河北经商，我们算半个同乡呢！”“哈哈哈”杨帆大笑道，“客官是一个人来的吗？”“当然…”之全没说完便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女声：“当然不是！”他回头看去，大惊，因为他看到了燕澜！因为怕暴露，之全把惊讶的言语都憋了进去，只能将计就计了。燕澜走过来，挽住了之全。杨帆问道：“这是？”“这、这是内、内人。”之全结结巴巴说道，“杨主簿不用您费、费心了，我们看看就走。”“哈哈哈！”杨帆笑着走开了。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之全就拉着燕澜离开了，走了一段距离，上了街边一辆出租马车后，之全责问燕澜道：“你来做甚？”“哈哈哈哈哈哈哈…”燕澜不答，指着之全的假须笑了起来，又强憋住笑说：“我在街上看到你，就过来凑个热闹”“蛮危险，这不亚于入虎穴…”之全又喋喋不休起来。“好了好了，我到了。再见。”燕澜打断他，嘟着嘴下车了。“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之全一时摸不着头脑。

        到了晚上，取下假须的之全躺在床上思考今天所见所闻，可是，他总是被燕澜勾去了思绪。对案情的记忆几乎全部失去了，感觉自己好像没去过无名商会，只是跟燕澜有一次尴尬的约会…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穿好外衣，装好手铳，上街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上午那家客栈的后门。好奇心勃发的他来到自己包间的门口，却听到里面有响动，之全迅速掏出手铳，冲了进去，房间里有一个蒙面的不速之客，手里还拿着一只短尖刀。之全低声道：“别动，放下武器，你被逮捕了。”蒙面客见状，立刻朝着之全投出了尖刀，然后从窗口跳出，预想跳到事先停在楼下的马车顶上，可惜，这刺客好像是个新手，脚一崴，从车顶摔倒地上，动弹不得。不及驾车人伸手拉他，之全跃到车顶上，又降顺势落到地上，反拿手铳，将那蒙面客和驾车人打晕。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已经被五花大绑蒙面客醒在了荒郊野外，发现旁边绑着着不省人事的司机，面前站着一个男子，提着马灯，由于光太大，看不清他的脸。“杨主簿，你们贾老板手下无人吗？怎么把你派来了。”那边传来了张之全的声音。“呵，我竟然让你抓住！你运气真好，要不是今天正好我们的人都派出去了，也不用我这个参谋亲自来杀你。”杨帆抬起头，对着之全说到。“那杨主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交代？”之全问道。“没有，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杨帆答。“唉～”之全长叹一声，“杨主簿知不知此为何地？此为城南十里别亭，夜半荒郊野外，我只能独自归去…”话音一落，之全跳上马车，驾车欲行。“且慢！”杨帆一声大喊，之全回眸一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彩蛋：

        “大人，刑部找我们要人，户部兵部的也来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冲进老人的书房，“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说着，老人站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年轻人。年轻人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说道：“上回我们找刑部要人支援抓西洋密探，结果还发现了不少走私品，走私数量之多可以问那三部尚书的渎职罪了。”“在拖一下，一个时辰后放人。”老人不紧不慢的答道。“放人？他们可能不打算还给我们了！”年轻人看起来很急。老人站起身，推开窗深呼吸，然后转过头反问道：“我们帝安司，缺过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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