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由吏而官 (1 / 2)
        六扇门玩儿砸了，不但上官冰冰被救走，皇宫还出现了刺客。神武帝震怒，六扇门和监察院精锐尽出，抓不住大宗师刺客和上官白，就拿那些攻打铁狱的江湖人出气，就算死了也找你师门。一下子，北朝境内的江湖门派遭殃了，谁家没有几个爱凑热闹的徒子徒孙呢。但这次六扇门没有吓唬吓唬就撤，而是真的在甄别抓人，只要有不臣之心就拿下。

        本来北朝的体制就是高度中央集权，不允许民间有太多武装势力，所以大批武人从军从政，为朝廷所用。可谁家还没有个亲戚朋友呢，六扇门此前的行动一直畏首畏尾，但现在不一样了，神武帝遇刺，谁敢跳出来求情，嫌命不够长吗？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监察司彷佛一下子焕发了第二春，监察院本来就掌握着众多隐秘，在神武帝默许下，监察院再次展现出昔年的凶威。

        不过这些都是外人的看法，姜孔羽可不这么认为，六扇门虽然折了面子，但这不是监察院露头的机会，取死之道。但副院长武守礼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他也由着对方折腾，看看壶里卖的什么药。他现在头疼的是另一件事，震怒的神武帝下令拘押南朝使团，结果发现南朝七皇子早已经不在使团了，现在还一点线索也没有。

        江湖一下混乱起来，本来处在暴风中心的涅狱反而平静下来。惊寒先给老神棍那组人放了十天假，然后自己这组再轮休。再次返回京城，惊寒已经了解那一夜发生了什么，混乱让许多细节变的模糊，惊寒也松了口气。

        匆匆见了姜孔羽一面，对方夸了他几句，给了他一本文牒让他去吏部报备，就这样他跨过了官吏之间的天堑。虽然只是从九品，但他上升的阶梯打开了，这是九成九的胥吏们一辈子求之不得的事情。

        惊寒知道这里面有义父的情分在，毕竟义父用命帮了姜孔羽，算是补偿。不过这次涅狱的出色表现也确实给监察院长脸了，六扇门主导，监察院、禁卫军、御林军和苍狼骑配合，出了问题自然六扇门担着，但其它部门也会被连带。不过，莫一一的报告中，没落的涅狱表现比预期的好太多，间接说明他姜孔羽确实在全力配合，刮落也小了许多。至于南朝大宗师出现在京城，他早就报告过李天齐闭关太久了，可没人听他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南朝七皇子跑了，姜孔羽头疼不已，挥手让惊寒没事就走吧，现在没工夫和他客套。

        惊寒转到武备司找到顾鸣，领了一套监察院官员特有的劲装和佩刀，至于官服和官印还要在吏部领。两人寒暄几句，顾鸣非要给他摆宴庆祝，惊寒也没有拒绝，约好时间后就离开了监察院。唯一遗憾的是维修涅狱的经费，姜孔羽提都没提，倒是给每个狱卒批了点补助，下次发俸禄时一起给。

        在威猛镖局找到卫萱，也没回家，在卫铃儿的起哄中，换上夜阑衣，就是在武备司领到的黑色劲装，以往他是没资格穿的，只能眼馋。夜阑衣算是一种轻型皮甲，比一般皮甲轻便很多，只在要害部分覆有皮革，易于行动，最重要是穿着帅气。

        惊寒试了试，比一般长衣重一些，但确实对行动影响不大，如果是武者，这点影响可以忽略不计，反而比一般衣服更容易出招打斗。摸了摸了胸前和臂膀的夜鸟图腾，心底没来由涌出一种荣誉感。黑线绣在黑衣上，不走近根本看不出来，但这些却代表着惊寒的品级。

        卫萱帮丈夫整理好衣服，又拿过妹妹把玩的长刀为丈夫佩戴好，她能感受到丈夫心中的喜悦，看着神武的夫君，卫萱内心也很开心，要知道惊寒一向对所有事都无所谓的样子，难得认真一回。

        惊寒确实很开心，付出就要有收获，拿着百鬼刀比划了几下，在老婆面前，不需要掩藏。监察院的百鬼刀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惊寒之前就有一柄，只不过这把官刀比之前的吏刀更华丽。秘谍拿着制式武器本就相当于在夜里举着火把，所以监察院就干脆把百鬼刀和夜阑衣做的威武几份，特定的时候显示威严。

        “九品夜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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