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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异花镇(引子)
我认为任何有记忆的人都不应该忘记一站杠杆结束便发生在美洲偏远小镇诺威姆的诡异事件,在当时绝对称得上是恐怖。一个拥有着几千人口的小镇——至少政府的登记表上这么显示——凭空消失。原址上什么都没有,十年来寸草不生,也没有任何动物,那片土地的养分似乎被吸干了。
这件事曾经一度引起了政府的关注,但任何的研究全都没有进展。不过公众向来是健忘的,而政府,也乐的糊涂。
我曾在事件发生之前前往过那个奇异的小镇,并在这场浩劫之前离开,但我已经目睹了不可名状的恐怖与与其相等的神迹。当时与我同行的两人,当代最伟大的神智学者菲利普·奥顿先生如今已经去世了,精神病医师法布尔·莱克顿先生,如今已经在精神病院里苦耗了十年光阴。而我,去可以在这里如此平静地记述这件事,我自己也觉得十分怪异。
根据我们所接受的科学教育,宇宙已然诞生了无数时日,孕育了万千繁星,这些瑰丽而遥远的星球上真如沙漠一般荒芜吗?显然不是,仅凭概率学便可以说明问题了。有一些生命,他们早已脱离了智慧生物的范畴,如同神一般降临到荒凉的地球,正如经上所言:“天地荒芜,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但我们的故事主角并不是他们,我之所以会说这些前言是想让所有看到这份稿件的人都明白,这个世界上也许有比人类更加高等的生命。**疯人与他可憎的作品《死灵之书》中以阿撒托斯、莎布·尼古拉斯、犹格·索托斯与奈亚拉托提普来称呼他们。显而易见,他十分接近真相,——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他在看到真相之前,就被不可名状之物撕得粉碎了。
我是卡尔维诺·毕晓普伯爵,英国陆军少校,曾参与过凡尔登战役与大大小小无数著名战役,并完好无缺地返回家乡,现在想来,真是个奇迹。转念一想,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宿命。
我在剑桥念书时,遇见了约书亚·德·尼诺森侯爵,来自一个欧洲贵族家庭,现居于美国,德·尼诺森家族发源与英国,光荣革命时期很不幸地站错了队,于是只好出逃,来到美洲重建家族。三角贸易时期挣下了不少财产,并在诺威姆镇建立了雄伟的家宅。
德·尼诺森家族的丑闻与财富一样丰厚,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一个来自欧洲的贵族家庭,真么找也不会在美洲受待见,那些粗俗愚鲁的镇民不喜欢欧洲人,更讨厌贵族。在美国这样一个新生的共和国度,更重视资本而非血统。在谈论女巫、吸血鬼与恶魔崇拜还不会被人讥笑的年代,镇上的居民都以此为借口,拒绝与黑水湖旁的巨大宅院来往,肮脏的乱伦、通奸以及一些难以入耳的乡野传说往往也以这座大宅为中心。
这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很明显,这里并不是什么度假胜地,更像是一个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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