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慕白乐章（五）：逛街 (3 / 5)
        他，怎么这么英俊。

        心中所想，自然转化为夜里无尽的勤勤恳恳。

        春宵苦短，良辰美景，有花堪折直须折嘛。

        事实上，当时是四个女人一起嫁给卞慕的，但是新婚夜留给了白石麻衣，这是一个正室的尊严所在。

        最终，白石麻衣选择了楚服，作为大赵传统服装类别之一，楚服一直以其浪漫张扬的特性著称。颜色基本以红色等暖色为主，纹饰则主要出现花鸟虫鱼这些颇具自然色彩的物象。与以黑白金为主色调，杂以蓝色紫色红色等辅色，以花样繁复的兽面纹，叶纹居多的的赵服形成鲜明对比。

        如果说当年的楚人是张扬恣意，浪漫奔放，热情似火，亲近自然的一群人，那么老赵人就是豪迈沧桑，气吞万里，冷冽严酷，慷慨悲壮的一群人。后来淳朴内敛，老实勤奋的秦人加入进来，再后来同样慷慨悲壮的燕人加入进来，崇尚奢华，喜好热闹的韩人魏人，兴趣广泛，生性散漫悠闲的齐人也加入进来。最终楚人也融入进来，天下九州只剩下一群人，赵人。一个融合各族精华的全新的族群屹立在苍天之下。

        楚人像火，赵人像冰。前者如盛夏云梦大泽灿烂的红日般温暖，普照百里水面。后者如凛冬大鱼儿海难以敲碎的坚冰，冰封千里。

        遥想当年寿春之战，最后有勇气拿起武器的大楚男儿都是世间的好儿郎，那漫山遍野黑白漩涡里血一样红的赤色战袍猎猎飘荡，哪怕身处重围，这些大楚男子用自己最后的一腔热血诠释了一种叫做不屈的东西。

        荆楚八百年王业，筚路蓝缕，扎根江汉之滨，一朝荣华散。

        楚人恨吗？恨啊。当然恨。恨赵人攻灭了自己的母国，恨赵人那些名目繁多的律法。恨赵人各种林林总总与楚国截然不同的东西。

        可是正是这些赵人破除了楚国八百年封君制度，正是这些赵人废除了天怒人怨的奴隶制度。正是末代楚王的牵羊献城，敲碎了楚人心中最后的那点骄傲。正是那些追随着大赵军队的工程营劳改营收罗了大量战俘和流离失所的楚人百姓，让他们有口饭吃。并籍此修缮糟糕的路况，人去楼空异常破败的村镇。

        甚至往前追溯几十年，当年楚王槐走投无路之际，是赵王室悄悄庇护了楚王，至此楚王槐虽然没有再次归国为王，但在赵国的生活一直都很安稳。其子楚王横也暗中知道父亲在赵生活的很好。

        尽管秦军攻楚都时，楚王槐曾拖着老迈的身躯请赵王何救楚但被拒绝，楚赵两国一直维持着比较良好的国际关系，直至赵人踏着秦人的鲜血成功上位并拉开统一天下的序幕。赵人并没有秦人那样彪悍的战绩，破郢，火烧先王墓夷陵，水淹鄢，造成数十万楚军民浮尸城内。赵人唯一做的就是直取寿春，然后楚王献城，楚国全域传檄而定。

        至于那些负隅顽抗的封君贵族和既得利益者，则是在赵军的燎原征讨之下灰飞烟灭。颇有另一个时空湘西剿匪的意味。打土豪分田地这个百试百灵的方法在这里变成了灭封君领租契，只要服从大赵王室的统治，不造反，不叛乱，这块地就可以一直种。死后还可以一直传下去。即永业田。谁也剥夺不了，因为永业田无法买卖，只能由赵国官府或内廷颁发和收回。而且是跟人口挂钩，（楚地庞大，到最后闲田异常多，最终都由内廷吃下）。

        所以楚人趋之若鹜，大量楚人充当了带路党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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