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初始化错误 (1 / 6)
        一张黑色的卡片，在赛瑞尔斯的手上，被翻来覆去地仔细观瞧。

        赛瑞尔斯猜测这应该是一张名片，因为虽然有面纯黑，但是其中一面却印着的一行字，应该是一个名字。仅有的一行字，垂直，水平皆居中。方块，古汉字，毫无特色的无衬线式印刷体。

        “汉斯·穆”。

        卡片长约7厘米，宽约5厘米。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比例，作为成天与纸张打交道的赛瑞尔斯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与A4纸张的比例非常接近啊。不过他仍决定等回到教学办公室后认真测量一下，这是他的习惯、天性，以及，呃，好吧，他为自己制定的生活法则：凡未经测量的，不值得相信。

        非常薄。薄如蝉翼。这是他的食指和拇指轻捻给他的反馈。他不禁有点儿担心那卡片的边缘会不会把手掌或手指割伤。于是他连忙把卡片小心地放到外套的外侧衣兜里，又珍而又重地轻轻拍了一下，才如释重负地收回心神，然后有些许紧张地从裤兜里掏出移动电话来，手背和小臂虚撑着，迅速地解锁，打开新闻软件，迅速翻阅着早间新闻。

        除了这张卡片，一切和每天早上一模一样，就像早上上班时的夕阳一样，就像夜晚下班时启明星一般，它们永远准时，永不改变。

        赛瑞尔斯多次地感慨，这样的宇宙该是多么地无趣啊！

        长达一小时37分的地铁旅程，每天两趟。

        准时从地铁上被人群像往常一样“挤”下来的时候，虽然是严寒深冬，但与年龄相比已经显得臃肿的他仍然热得一身虚汗。在地铁口排了三分钟队，买了点早餐，花了11.5保障信用余额，然后边吃边向学校走去。

        8年，1个月，零20天。

        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每天都像是昨天的重复。他曾经仔细用概率论验算太阳次日会否正常升起的概率，以试图发现自己的人生到底是不是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死循环，以图发现自己是不是像什么酒缸里的脑花儿之类的存在于某个模拟程序里。

        但一切归于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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