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障碍中的我们(26)—刘老师(6吐露心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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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障碍中的我们(26)—刘老师(6吐露心声)
        在吐出一口浊气后,刘老师又要了一杯水,咕咕咚咚的一饮而尽,仿佛很渴似的,也预示着他要说的经历要与别人的似乎不同,他自己也是在做着心理暗示,暗示自己尽量平静、自然、全面的诉说。

        “我是京城人,确切的说是京郊人,我出生在京郊的偏远的乡镇医院,我的母亲是城里下派到乡镇工作的年轻干部,她长的小巧利索,在那个冬天乡村穿宽大的军大衣、大棉袄的时期将肚子里的我隐藏的结结实实,外人竟都没有发现。父亲和母亲是一个系统工作的,但是父亲工作地点在京城城区里。得知怀孕后他们焦急得磋商了好多次,最重要的主题是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要赶紧打掉,要的话也要做好各种的情况预案。

        大家或许觉得这个事情不是很好商量吗?!有能力养就生下来,没能力养就不要了,但是,对于年轻的他们来说这确实是一个让他们很难抉择的事情,因为他们面临着一个天大的问题:他们还没有结婚,更难解决的是母亲还有几个月才能到到结婚年龄。放在今天来说,也是相当的年轻,都还在校园里没有进去社会,只不过那个时候上班都早,就是这么一双年轻的父母,不难想象他们当时有多么苦恼。

        父亲较为理智觉得还是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劝说母亲多次。但我伟大的母亲毅然觉得要把我生下来,因为我是她第一个孩子,更因为我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几个月很快过去了,到了临产时候,还好是在乡镇分娩,如果在京城大医院,生孩子的手续要求很严,我母亲也不会顺利进入产房。

        这是一个简单的乡镇医院产房,母亲被推入产房后只有两个人在忙活,一个产科大夫,一个助产护士,母亲选择要顺产,一阵阵疼痛挣扎,疼痛的快要窒息,好在母亲在怀孕期间没有停止工作和劳动,在努力了一个小时后顺利把我生出来了。

        当产科医生剪脐带,将我抱给我母亲看时,母亲见助产护士已经出门,产房里只剩下她和医生,轻声央求道:“刘大夫,这个男孩我不能要,给您行吗?”

        刘大夫一惊,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孩子还有我母亲,我母亲接着说到:“我还没有结婚,这孩子是我第一个孩子,我真的舍不得把他打掉,求求您给孩子一条生路吧!”

        刘大夫没有立马答应,走出了产房,看到了我父亲,然后询问我父亲,得到一样的答案后就走了。

        刘大夫是这个乡镇医院的唯一的产科大夫,她丈夫在大西北工作,家里只有一个女孩,平时是刘大夫在农村的婆婆带着,在那个很重男轻女的时代,他们家一直再想生一个男孩,但刘大夫身体很弱,不敢再生,她晚上打电话与丈夫商量准备接下这个孩子,丈夫最终也同意她的想法,但是抱养孩子这种事最怕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的把孩子养大了,结果人家的亲生父母又来了,所以他们决定要对我父母约法三章才可以。

        第二天,刘大夫悄悄来到病房,让我父亲出去说话,我父亲知会,然后随着刘大夫出去了,刘大夫开门见山:“我和我爱人商量了,我们打算要这个孩子,但是我们也有条件,就是你们不要半截再来要回这个孩子了,我们会好好对他的,就像我们自己亲生的一样。”

        我父亲一下子迟疑了,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和我母亲商量的应该是先把孩子送出去有人养一段时间,他们到了年龄办完手续再把我接回,听到刘大夫的要求,他就有些犹豫不决,说:“刘大夫,您等等,我再和我对象商量商量。”,然后回到了病房。轻悄悄的向我母亲重复着刘大夫的话,我母亲听后立马就泪流满面,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事情商量来又商量去,几天时间过去了,我年轻的父母想了好多种方案,又一一否定了,我其实特别感激我的亲生父母,在那么难得时候都没有打掉我,把我生下来,真的很不容易。最后,实在没办法,同意了刘大夫的要求。

        我和我母亲分离的那天,我母亲哭的很惨,她不能哭出声来,只能用牙紧紧地咬着被子角流泪,然后手狠狠地抓着我父亲的胳膊,直到抓出来几道血痕。

        就这样,我连一个名字也没有就被改换了命运。由于刘大夫还要上班,不能天天带着我,最后的办法就是我也要被送去农村的婆婆那里养着,但是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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