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二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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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二十六章
        潘公主问朱新生:“你与芈黾是什么关系,他常来你家吗?”

        朱新生:“芈黾、罗喆都是我的同窗学友,我三人都是好友,我们三人常往来,特别是近段时间,我们都准备一同进京科考,因此更常往。”

        翠娥问:“他二人知道你与李秋姝一事吗?”

        朱新生:“知道,他二人与我一样,都是父亡,母亲替人干活养家,他们很同情我,但又无能力帮助我撮合这门亲事。我们三人连进京所需盘缠都苦于难凑足,更谈不上资助了。”

        翠娥:“他二人见过李秋姝吗?知道你七月初七晚上与李秋姝见面一事吗?”

        朱新生:“他二人并未见过李秋姝,只听说过李小姐之美貌,他们不知道那晚我要去李家后院接受小姐将送我的首饰。”

        翠娥:“既然你三人都是好朋友,你为何不让他二人知道你去李家一事,也许他二人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朱新生:“朋友之间,应实情相告,不过,李小姐将自己的首饰,私房钱暗赠与我,这有违她父母之意,这并不是光彩之事,李小姐定不愿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也没有告诉罗、芈二人。七月初六那天下午,萍萍送来小姐的纸条,告知我第二天夜里去后院,我送萍萍回家,见芈黾在家中。我们先谈了一会科考之事,后来他又关心问我近日与李小姐是否有暗通书信或秘密幽会之事,当时我本想告诉他一点实情,但我还是忍住了,我怕他嘴不稳将消息传出去,有损小姐名声。”

        翠娥:“芈黾与你如何谈及李小姐之事,你详细道来。”

        朱新生:“芈黾在临走时突然问我:‘你最近与李小姐情况怎样?有私通书信吗?我说仍是老样,她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芈又问:‘她与你有过秘密幽会吗?’我道:‘李大人家教甚严,谁敢幽会’!芈还半开玩笑道:‘她与你幽会,你定不会让别人知道,一个人吃独食,竟忘了朋友之交!’他走时是我送他出的门,他走后,我忙回房,将书打开,拿出萍萍刚才送来小姐的那张字条,反复看了几遍,心中甚是激动,我还以为是李小姐真的在资助我呢。不想,这一切竟是李秋姝与她父母一同合谋来陷害我!”

        翠娥:“你怎么认为是李秋姝与父母合谋来害你呢?”

        朱新生:“如果那晚真是我去李家杀死了萍萍,小姐不说出去,谁人又会知道我三更后去过,谁又会派人来我家搜查血衣和那只鞋?这一切只有小姐和萍萍知道,是小姐让萍萍送给我的那双鞋,又是小姐派萍萍送来字条,要我初七三更去她家后院,只有萍萍知道内情。故将她杀害,死无对证,小姐送首饰是假,杀人是真,那晚我无论是三更或四更去李家。都不会有什么首饰,只会有一具尸体!而李秋姝设下了送鞋、送字条的毒计,叫我去后院拿首饰,然后又向官府报案,这一切罪证使我纵有千口也无法说清……”

        月芳、月环见朱新生那绝望的样子,也有点同情:“公主,朱新生之话不无道理,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亡,其言也善。连江县令都认为朱新生不是真正的凶手,据李秋姝讲,朱新生将那包首饰已拿去。我们认为,朱新生对李秋姝仍是一往情深,绝不会恩将仇报。为什么在他家只搜出血衣、血鞋,而不见那包首饰呢?李秋姝所言实在可疑。”

        翠娥:“公主,我觉得芈黾值得怀疑,不防立即将他传来一审!”

        公主:“林小姐认为芈黾可疑?他托罗喆晚上去朱家借书,第二天却病倒于床,又急让罗喆找朱新生所借的书送回,他临离开朱家与朱新生的对话有问题?”

        翠娥:“正是,最好是在派人传芈黾来衙门的同时,也派人去他家搜查。”

        公主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她一面派月芳、月环通知江县令去抓捕芈黾,一面准备去衙门大堂审理此案。

        在潘公主的一再邀请下,林、雪、华三人只得与月芳、月环一同到县衙大堂,翠娥很不习惯坐于大堂两侧,因自己不是潘国人,不在其职,坐在那只是一种摆设,不仅衙门内外那无数双直溜溜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转,就连大堂两侧的役差不时将眼光也投在她身上,在越国,女人一般很少露面,特别是未婚女子一般连闺房也少出。而潘国太不讲究了,特别是潘公主,她那纯朴不拘小节的性格,使人觉得她又可爱、又可敬,既使人欣慕,又难以让人逾越。月芳与月环对抛头露面一点不在乎,而翠娥始终感到有些不自在。

        潘公主坐于大堂之首,她明眸皓齿,将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芈黾,你好大狗胆,你竟敢在七月初七夜半三更,潜入李大人家后院,劫取人家财物,杀人灭口,我现证据确凿,就看你是否如实招供,如想瞒天过海,必受重刑,杀人偿命,古今法规,其死也有几种刑:一种是先劓鼻〔劓﹕读意〕,后阉割,再活瘗〔瘗﹕读亿.是将活人掩埋的醋刑〕﹔一种是先髌膝,后阉割,再后缢﹔另一种是先剜目,后阉割,再一刀一刀活剐。你属于千刀万剐,速死不能,我也可以给你一个速死的痛快法,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正在这时,几个役差已从芈黾家搜出了血衣,和李秋姝的那包首饰包袱。

        那芈黾一见,吓得面如土色,他低垂着头,如实覙缕〔覙缕﹕读楼吕。意思是一条一条详细陈述。〕事情的经过:“七月初六,我去朱新生家,想与他聊聊上京科考一事,我到他家门口,只见新生在送一个姑娘,由于较远,又是背影,我没能看到那姑娘是谁,我打算在新生家坐等他回来,这时,我发现屋内桌上有一本书,我无意随便翻了一下,一张字条夹在书中,我取出一看,上写:‘新生:自你父亲病逝,我两家地位已变更,因此我父母已有门地之差而悔婚之意。但我心不变,现叫丫环萍萍给你带来一束,明晚三更,萍萍在我家后院等你,我将平日积蓄的零用钱和首饰装成一包送与你,望你好好攻读,年底科考,愿你求得一官半职,那时上门求婚,我父母定然应允,切记,秋姝.七月初六。’”

        芈黾见公主和大家都在认真听自己讲,刚才公主已讲了自己属千刀万剐酷刑,就看自己招供是否属实了,显然公主已知全情,役差又从自己家搜出了血衣,包袱,现唯一的是全数招供,以求死得痛快。于是,他又接着讲述:“我反复背熟李秋姝的字条后,又将字条夹进书中,我正想离去,新生这时回来了,我们闲聊了一会关于备考方面之事。后来,我故意提到李秋姝一事,而新生总是搪塞而过,从我暗中观察,新生那抑制不住的兴奋,证实字条是刚才那姑娘——萍萍送来的,而新生竟不愿让我知道,当时我还暗自埋怨他:他有困难时,我们朋友还尽力给他出主意,替他分忧排愁,而如今他有好事来了,确独享不让我们知道,这未免有点重色疏友。

        我回家后,想起李小姐的字条和朱新生的作法,我觉得新生不够朋友,他得到李小姐的资助,必会好好在家备考,不愁进京科考的盘缠了,而我和罗喆为了盘缠正一筹莫展,我越想越不是滋味。后来,我转念一想,干脆,我明日冒充新生去李家,三更时分,无人能分辩出是谁,我若得到这包财物,不愁进京所需盘缠,也不担心家中老母亲的所需了,我还可以资助罗喆部分费用,李小姐的父亲在邻县做官,家中不缺钱,当她知道自己的首饰物品被人冒领,她会再想办法资助新生的。为了不与新生同时去李家,我想出一个办法,求同窗好友罗喆去找新生借书,罗喆先前不愿去,说时间已晚,我说今晚我有要事不能去朱家,托罗喆帮我去找新生借二本书,明早一定送来我家,并说,大考在即,新生一定没有睡,罗喆去借书时,正好可以与新生探讨一番关于备考方面的途径,这对我们两人都有好处。在我一再请求下,罗喆方才答应马上去朱家,当时已近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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