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取经(一百一十六) (2 / 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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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取经(一百一十六) (2 / 4)
        三藏谢恩而退,才走下殿,往外正走处,行者却是飞下了帽顶儿,来在三藏耳边,对他叫道:“师父,这国丈是个妖邪,国王受了妖气。你先去驿中等斋,待老孙在这里听他消息。”三藏知会了,独出朝门回馆。

        而那行者,则是一翅飞回在金銮殿翡翠屏中钉下,只见那班部中闪出五城兵马官奏与国王道:“我主,今夜一阵冷风,将各坊各家鹅笼里小儿,连笼都刮去了,更无踪迹。”国王闻奏,又惊又恼,对国丈道:“此事乃天灭朕也!连月病重,御医无效。幸国丈赐仙方,专待今日午时开刀,取此小儿心肝作引,何期被冷风刮去。非天欲灭朕而何?”

        国丈闻言,却是笑道:“陛下且休烦恼。此儿刮去,正是天送长生与陛下也。”国王闻说,就问道:“见把笼中之儿刮去,何以返说天送长生?”国丈道:“我才入朝来,见了一个绝妙的药引,强似那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之心。那小儿之心,只延得陛下千年之寿;此引子,吃了我的仙药,就可延万万年也。”

        国王漠然不知,是何药引,请问再三,国丈才说道:“那东土差去取经的和尚,我观他器宇清净,容颜齐整,乃是个十世修行的真体。自幼为僧,元阳未泄,比那小儿更强万倍,若得他的心肝煎汤,服我的仙药,足保万年之寿。”

        那昏君闻言,竟是十分听信,对国丈道:“何不早说?若果如此有效,适才留住,不放他去了。”国丈回道:“此何难哉!适才吩咐光禄寺办斋待他,他必吃了斋,方才出城。如今急传旨,将各门紧闭,点兵围了金亭馆驿,将那和尚拿来,必以礼求其心。如果相从,即时剖而取出,遂御葬其尸,还与他立庙享祭;如若不从,就与他个武不善作,即时捆住,剖开取之。有何难事!”

        那昏君听从其言,即传下旨意,把各门都闭了。又差羽林卫大小官军,围住馆驿。行者听得这个消息,就一翅飞奔回了馆驿,现了本相,对唐僧道:“师父,祸事了,祸事了!”

        那三藏才与八戒、沙僧领受看御斋,忽闻此言,吓得三尸神散,七窍烟生,倒在尘埃中,浑身是汗,眼不定睛,口不能言。慌得沙僧赶忙上前搀住,只叫道:“师父苏醒,师父苏醒!”

        八戒就问道:“有甚祸事?有甚祸事?你慢些儿说便也罢,却唬得师父如此!”行者回道:“自师父出朝,老孙回视,那国丈是个妖精。少顷,有五城兵马来奏冷风刮去小儿之事。国王方恼,他却转教喜欢,道这是天送长生与你,要取师父的心肝做药引,可延万年之寿。那昏君听信诬言,所以点精兵来围馆驿,差锦衣官来请师父求心也。”

        八戒闻言,就对三藏笑道:“行的好慈悯!救的好小儿!刮的好阴风,今番却撞出祸来了!”三藏也不答话,只是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扯着行者哀告道:“贤徒啊!此事如何是好?”行者道:“若要好,大做小。”

        沙僧问道:“怎么叫做大做小?”行者回道:“若要全命,师作徒,徒作师,方可保全。”三藏赶忙道:“你若救得我命,情愿与你做徒子徒孙也。”行者就道:“既如此,不必迟疑。”教八戒道:“八戒,快和些泥来。”

        那呆子即使钉钯,筑了些土起来,又不敢到外面去取水,就掳起衣服撒溺,和了一团臊泥,递与行者。行者见状,也没奈何,只得将那泥扑作一片,往自家的脸上一安,做下了个猴象的脸子,叫唐僧站起不动,再莫言语,而后把那泥脸贴在唐僧的脸上,念动真言,吹口仙气,叫道:“变!”

        那长老即变了做行者的模样,又脱了他的衣服,把行者的衣服穿上。行者却将师父的衣服穿了,而后捻着诀,念个咒语,摇身变作唐僧的嘴脸,便是八戒沙僧也难识认。正当二人合心装扮停当之后,只听得外面一片锣鼓齐鸣,又见那无数枪刀簇拥。

        原来是羽林卫官,领着三千兵马把馆驿围了。又见一个锦衣官走进驿庭,问道:“东土唐朝长老在那里?”慌得那驿丞战战兢兢地跪下,指道:“在下面客房里。”锦衣官即至客房里来,道:“唐长老,我王有请。”

        八戒沙僧就左右护持着假行者,只见假唐僧却是出门施礼道:“锦衣大人,陛下召贫僧,有何话说?”锦衣官上前一把扯住他,道:“我与你进朝去,想必有取用也。”咦!这正是:妖诬胜慈善,慈善反招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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