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悠悠佛心照逝年【116】
        由于汴京的事变，百姓们不知是哪儿听来的，辛德珏的辛家军起义了，为的就是保卫大宋河山。这一路的好汉壮士想要投奔军队的那是许许多多，就连路过的村庄农舍都会出来送一些吃食给他们。辛长年的意思是不能收取，可奈何人家硬要给只得收下。

        从秦州赶去京兆府，光是自愿要参军的就生生多出了千余人。向承年打趣，这明明出发的时候想着是要顶骂名的，谁知道现在成了名将之师，深得百姓爱戴。他倒不是觉得这里头就是老爷的意思，多多少少应该有人为的原因。辛长年浅笑，打仗本是劳命伤财且对百姓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可看这西北的汉子都个个愿意保家卫国，他心中有所动容。赵玲珑看出了他的矛盾与忧虑，便与他宽心这一仗不是为了权利，是百姓对大宋的期待。政权若是真的能稳住在赵家人手中，下也许能真的能再安定好几年。

        京兆府城门口，赵鼎带着兵在门口等辛家军的到来。他一身盔甲，皮肤晒得黝黑，俨然就是一个常年练兵的人。赵王命他带着三万兵与辛家军汇合，他骑坐在战马上，心中有忐忑，抽走城中三万兵，剩下的兵马不知是否可以抵挡金兵的攻击？可他是兵，父亲是将，军令如山，他没有质疑父亲的余地只能听从号令。辛长年的辛家军快到城门口之时，赵鼎便打起精神在城门前迎着。他看见了石重山和向承年，这两位他是知道的，一个是老将，另一位则是常来京兆府的‘送信人’。至于中间留着半长不短的头发的应该就是辛长年了。他拉起缰绳让马儿踱步向前与他们招呼道：“辛家军一路辛苦了，此番由在下赵鼎领兵与各位一同度淮河夺江南。”

        辛长年看此人相貌堂堂，精神气儿足的很，看着就不是文饶模样。他笑着与对方回应道：“赵将军才是辛苦，气寒冷，劳您在城门口好等。”

        此人话和善，赵鼎看他面相也不差。“辛将军客气了，此去江南沿路不知会遇上什么，到时还要彼此照应。这一行势必是要将女真的步伐给阻挡住，不能叫他们在踏入中原半步。”

        “赵将军的在理，长年也是这么觉得。”辛长年应和上赵鼎的话，觉察到此人是一个擅长场面的话的人。

        赵鼎看到辛长年的马上还有一位姑娘，他觉得甚是奇怪。行军打仗带着女子算是什么？他的军中连军妓都不曾见一个，更何况是女子常伴在身侧。“在下冒昧问一句，这位姑娘是？”

        因着赵王是皇帝的叔叔，赵鼎虽年纪不大，可辈分上却是要比赵玲珑大一级的。赵玲珑知晓会有人问，她便大方的自爆家门，“玲珑见过叔叔。”

        叔叔？这是哪门子的侄女？赵鼎对此女子这般直落不禁皱眉。向承年瞧见他的表情变化，便像是开玩笑一般的：“世子长年在京兆府不曾回过京城，应该是没有怎么见过五公主吧？”

        “五公主？”赵鼎想到刚才那一句‘叔叔’，心中了然原来是这个原因。他拱手笑言，“是在下眼拙，没有认出是公主。”他听过辛长年与赵家的公主的事情，不过那都是听到的风言风语，不曾真的当真。如今见了才知果真如此。

        赵玲珑不敢自称公主，她看了一眼向承年，笑着摆头，“父皇如今被人拉下帝位，我不敢再自居公主。叔叔就叫我玲珑吧，到底我是晚辈。”

        “金兵过分，尤其是那铁木啸直闯皇宫将皇帝从福宁殿直接带走。这样的屈辱真是我中华大地上不能容忍之事。玲珑且放心，这一仗定是要外族人叫饶的，你也不必谦虚。”赵鼎厉声将心中对女真的不满出。他对于政治权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反倒是救国让他斗志昂扬了起来。

        石重山惯来就是在边关打仗的，得知金兵破汴京，他也是气愤万分。赵鼎的一席话将他的怒意也是激了起来。他手握佩刀，双目怒瞪，言语中都是不甘，“世子这话的真是顺耳，那些蛮夷外族侵略我大宋，日后定是要他们滚出去的！”

        “那是自然！这是大宋的地，怎么能让外族人带着兵进来？还有那奸臣王进，竟然连夜调遣京城守卫，大开城门让金兵进来。这算什么？欺师灭祖都是的轻了，他那是通敌叛国！实打实的，连一丝假都掺和不进去！”向承年也是满腔愤怒。当得知汴京事变那晚，他与石重山正好在一个营帐，气的俩缺场就想带兵出去。

        赵鼎叹气，他看向身后的京兆府城门，幽幽道：“在下带兵三万出城，这京兆府就要留给我爹去守了。多年未曾上过战场，如今他已花甲之年却再次披上戎装，为的就是保卫住着座城池。”他隐约将城中兵力不足的情况出来，想要辛长年支援。

        这一番卖惨辛长年想起了那秦州知府，看来西北的城大多的兵力都不足。“赵将军的意思是？”他也不绕弯子，直接问。

        “在下可否向辛将军兵守城？”赵鼎见对方直接，他也没什么场面话好多絮叨的。“不多，只要能守住城池不让金兵攻打进来即可。金兵若是西下攻打必定首当其冲的就是京兆府，若是京兆府没有守住，兰州也是岌岌可危。”赵鼎出九王爷也不能独善其身。

        赵玲珑听了这话，知晓原来金兵是这般的强悍，“若是西北丢了，江南的话？”

        “江南富庶所以兵力也强悍。若是大半的土地让女真拿了去，还没有其他国来制衡女真，大宋徒留南边一块是撑不了太久的。“石重山解答了赵玲珑的疑惑。他看向辛长年，这若是救了就是帮的武王，若是不救，凭兰州现在兵力恐怕无法抵御金兵。

        “那就把这路上投奔而来的将士们留在京兆府可行？”向承年想着用在秦州知府身上的这一招或许在这儿也可以用。

        让辛长年直接把辛家军划分出来一部分给赵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毕竟是完整的军队，这样随意派送势必要影响军心和后期的战局。向承年的方法倒也是可以，只是人不多，京兆府有不是秦州那样的地方，这千余人也从来没有当过兵打过仗，临时上阵也不知能抵御多少敌军。他问赵鼎，“赵将军的想法是什么？”

        聊胜于无，辛长年和向承年的意思很明显是辛家军是不会拆分出来供给给赵王守城的。赵鼎能得来这些投军的壮士也算是尽力了。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拱手道：“在下多谢辛将军的搭救！”

        一番会面后，两队人马汇合成十一万的大军。这十一万的军队已经有足够的能量去与外地来一场硬仗。他们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赶紧与赵基成手中的五万兵马会师，保住南边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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