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武功 (3 / 3)
        这回李氏要脱衣服的时候，山儿就主动背过身去。等李氏坐进木桶里，山儿才转过身，也要给李氏擦背。李氏也同意，坐起来抱着腿，把后背露了出来。山儿拿了澡巾给李氏擦背，手指触摸着李氏雪白丰盈的后背，感到很是好奇，问道：“大娘，你的皮肤真白，你看起来又不胖，为什么你的后背还那么多肉？几乎都看不见骨头，跟我师父的看起来不一样。”

        李氏笑道：“你师父是男的，大娘是女的，怎么能一样呢？”山儿问道：“为什么不一样？”李氏答道

        ：“不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生来就是不一样。就像你，生下来就是男的，跟女的就不一样。”山儿问道：“有什么不一样？”李氏发现山儿还没有男人和女人的概念，可能是因为没有见过自己的娘，现在长大了，难免有些好奇，要是没人教导，估计还会一直想着。

        李氏想想，说道：“大娘给你看一下，你知道了，以后不要再好奇了好吗？”山儿点点头，李氏又说道：“女人有长得好看和不好看之分，不过大体还是一样的。大娘老了，长得也不好看，你就把大娘当娘看待，不要嫌大娘丑才行。”山儿答道：“大娘，你一点也不丑。”李氏微笑了一下，才转过来，从木桶里站起来给山儿看。

        李氏的身体长得不算很美，不过皮肤光洁白皙，显得纯洁无暇，更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山儿动情地看着李氏的身体，就像小孩子看见自己的母亲一样，双眼流露出了喜悦和爱恋。李氏看到山儿的神情，温柔地

        朝山儿笑了一下，便坐回水中去了。山儿的眼前浮现了儿时跟自己妈妈一起洗澡的景象，似乎妈妈就是这个样子、这种感觉。

        山儿在心底喊了一声“妈妈”，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妈妈已经不在的事实，一阵忧伤掠过了山儿的心扉。山儿觉得难过起来，伸胳膊抱住李氏的脖子，不吭声了。李氏看不见山儿的表情，不过对山儿亲昵的举动却很是喜欢，期待地问道：“山儿，你喜欢大娘吗？”山儿不答，一会又接着给李氏擦背。

        等到擦完背，山儿说道：“大娘，你洗吧，我要回去了。”山儿告辞了李氏出来，就去找苦济和尚寻求安慰。山儿回去就爬到苦济和尚的腿上坐着，要求抱抱。苦济和尚很明白山儿的需求，也不说话，只是把山儿抱在怀里，一直等到山儿睡熟，才把山儿放到床榻上去睡。有时候苦济和尚也觉得寂寞，抱着山儿也是一种安慰，这就是相依为命的真谛，彼此慰藉、寄托感情。

        李氏对山儿动了真感情，找了个时间，跟苦济和尚郑重说了要收养山儿的意愿，并打听山儿的身世。李氏夫妇收养山儿无非两个目的，一个给自己防老，一个是照管宝儿。苦济和尚很明白李氏的意图，并没有拒绝李氏的请求。当李氏问起山儿的父母及出身，苦济和尚倒是不好如实回答，因为山儿的父母显然是死于非命。

        沈碧莲临死的时候都没要求将山儿送回婆家或娘家收养，苦济和尚判断，沈碧莲夫妇极可能死于家族内部的利益纷争。不然以宗、沈两家的显赫地位，沈碧莲不可能愿意自己的儿子沦为平庸之辈。苦济和尚答道：“山儿的父母已经去世，山儿是**临终时托付给我的，要我给山儿找户人家收养，只是山儿一直不愿意。如果山儿愿意留下，我没有什么意见。”

        李氏听了很是高兴，又说如果山儿愿意留下，他们夫妇定当赡养苦济和尚。苦济和尚没说客气话，只是默认了李氏的提议。毕竟人都有生老病死的那一天，

        虽然苦济和尚能有别的选择，但是最终可能还是要山儿给送终。问过之后，李氏回去跟丈夫达成了一致意见，打定主意收养山儿。李氏就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让山儿同意，但是山儿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何掌柜也劝李氏不要操之过急，得先跟山儿培养出感情才行。李氏还有双重的顾虑，不只担心山儿不愿意，还得顾及宝儿的感受。李氏不知道宝儿已经知道她的心思，担忧地想着怎么跟宝儿说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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