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年初长 (2 / 3)
        楚囚：“知道了，爹爹，有风有雨的时候，一定不在大江里行船”。

        楚忠义：“这次回家，你又有什么好东西带给外公吗？”

        楚囚：“我从一个村庄旁边的路上，看到这根伸出来的树根，就带了回来，用刀子削了削，正好做成了拐杖，”他说着，跑回船舱，把拐杖拿出来，自己拄着，手握着的地方，是一个树根盘结的疙瘩，下面笔直，跟集市上卖的“龙头拐杖”极其相似，楚囚得意地说：“我外公要是看到这个，不定多高兴呢，他肯定把家里枣树上的枣子都留给我了”。

        楚忠义：“孝老尊亲是人的本分，外公年岁已经大了，囚囚懂得给外公做拐杖，孝敬老人，囚囚是好孩子。”

        楚囚：“爹爹，我们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外公以为我们不会回去了，心里难过，家里的枣子熟了，都没打下来收着，结果都被鸟儿偷吃了。外公偷偷跟我说，他想我们都想哭了呢”

        楚忠义：“等我囚囚将来长大了，孝敬外公，给外公养老送终。”

        楚囚：“我也孝顺爹爹，等我长大了，我自己跑船，叫爹爹在家里歇着，种枣树、种柿子树、种好多好吃的果子树，我回到家，就有果子吃。”

        楚忠义：“等我囚囚将来长大了，就娶一个长得好美的女孩儿，脚要小小的，三寸金莲那样的，生五六个，不，生七八个孩子，我带着，我就在家里教他们认字读书，将来个个都考中秀才。”

        楚囚：“我才不要小脚女人，小脚不好看”

        船工宋万：“你是小孩子，不懂，小脚的才好看。要是女人一双大脚，人没到别人跟前，脚就先到了，那不管脸长得什么样，都是个丑女人了。”

        楚囚立马不高兴了：“你才不懂，大脚的才好看，小脚的才丑！小脚的还不能跑，还不能划船，还不能爬山，我不要小脚的，我就要大脚的。”

        宋万：“女人就是放在家里养的，要她跑步、爬山、划船干什么？女人在家里做家务事，伺候男人，带带小孩，小脚不碍事的，再说，一个男人，让他的女人出来干活，那也真是没有脸了，自己不能养活老婆孩子，还娶媳妇干什么！”

        楚囚：“我不要女人出来干活，也不要小脚女人，裹脚布又脏又臭，恶心死了，我就喜欢大脚女人。”

        宋万：“好，好，好，你喜欢大脚女人，我记得了，看将来长大了，你可反悔。”

        楚囚：“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能说话不算？”

        宋万：“楚老板，你看你家的小娃娃……”

        楚忠义听着他们的对话，这些话对他来说句句扎心，他也不想坚强，他也不想出来谋生，他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可命运弄人，终究自己是个劳碌的命。“能把孩子养大，到他成家立事了，我就能歇歇了”，楚忠义想着自己的心事，听到楚囚和船工宋万抬杠，就想换个话题，引导他俩说别的事，不要在这件事上较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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