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女扮男装 (3 / 3)
        刘秀中用力地点头：“是啊，你看啊，我是你娘，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再喊我爹爹，这样，你爹爹又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了，多好啊，你可不能喊错了，喊错了，爹爹就没有了。”

        楚囚也点头：“好，现在开始，我就喊爹爹，爹爹，爹爹……”

        他喊一声，刘秀中回应一声，母子俩快乐地在屋子里拉着手转圈圈，等到楚遇看到刘秀中时，楚怀平告诉他：“你忠义叔叔本来就是男的，落难到陈庄，没有衣服穿，弄了一件女人的袄子穿的，现在进城了买了衣服，就穿回来了。”楚遇看到楚囚跟着叫爹爹，也就开始叫忠义叔叔了。

        简单吃了点午饭，楚怀平就要赶车出发，楚遇一看楚囚没上车，怎么也不肯走，在车上大喊：“囚囚，囚囚”

        楚囚在客栈房间里，听到楚遇喊他，就跑过来，一看楚伯伯要走，也不愿意，非要和楚遇一起走，看到两个孩子难舍难分，楚怀平就说：“兄弟，你可有要去的地方？”

        刘秀中还没想过自己要去哪里，只好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要不这样，你父子俩和我们一起，到北山渡口再说，北山渡口有南北的客船，你路上想好了去哪里，到渡口也好坐船。”

        就这样，四个人又一起到了北山县的渡口。到渡口的时候，已是黄昏，楚怀平的商船就在码头上，船老大正坐在船头抽旱烟，远远看到楚怀平赶着马车到来，忙着接了过来。楚怀平在独龙山周边收药材，收了就用马车送到渡口装船，马车卸下一车再出去收，这样跑十几天，送四五车，才能装满一船。楚怀平带楚遇出去收货，船老大就住在船上看船，等到船装满了，就一起开船返回。

        到了码头，楚怀平两边做个介绍：“这是我家船工张顺，这是我义弟楚忠义和他家儿子楚囚。”张顺马上就卸车装船，刘秀中伸手就搬了一捆扛在肩上送上船，楚怀平站在船上接过来码好。船老大张顺心想：“这回总算顺道捎了个能干活的。”

        装好船，天已经黑透，河边浅水的地方都结了冰，只剩河道中间深水区有水面，夜里哪有客船？只有楚家商船的船舱里有烛光摇曳，码头连盏灯火也没有。船老大挂好风帆，准备开船。

        楚囚母子孤孤单单在岸上冷风里站着，刘秀中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冷风吹到头上，刚剃掉头发的地方冷的出奇，她下意识地裹紧衣服，双手抱肩，望着无边的黑暗，楚囚小手牵着刘秀中的衣角，眼里都是眼泪，巴巴地望着船上那一点烛光。这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楚怀平在船上说：“兄弟，要不你就乘我的船走吧，到哪里上岸，你说一声。”

        雪中送炭就是这样的感觉。刘秀中提起箱子，拉着楚囚，慌忙上了船。这种商船是长途运输的工具，商人们在船上一呆就是三两个月，有时还要带了老婆孩子一起，所以船上一应生活用具俱全，船舱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隔间，一般是男人在一处，女人在一处。楚遇和楚囚不愿意分开，船老大多数时间要在船头，楚怀平就安排自己和船老大张顺住小间，他的忠义兄弟带着两个孩子住大间。

        船行寂寞，往日楚怀平无处打发时间，觉得水路漫长，总也走不到头。楚囚父子上船后，楚忠义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和楚怀平对诗和词，有时候，两对父子在一起游戏，船很快进了洞庭湖。刘秀中试探着问药材名称、形状等，楚怀平拿出一本《本草纲目》送给她，船还没到长江，刘秀中就把这一本书看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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