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中秋回庙拜娘亲 四春初识青红帮 (3 / 3)
        道姑庵里阴气重，有点阳气就春光明媚，道姑们欢天喜地的向庵里搬礼物。静云说：“聂大侠何必送此厚礼？”“四春的娘就是聂某人的娘，区区薄礼何足挂齿？”四春说：“娘，我还借了大哥三个大洋钱。”聂洪昌说：“四春，再提钱就是骂我了。”

        客堂里有两个年轻道姑侍奉，静云师太介绍：“这是三弟子妙慈，专治疮疖金创；这是四弟子妙云，刺绣有独到之处。”聂洪昌拱手：“久仰大名，妙慈师姐人称妙手观音，治病救人美名远扬；妙云师姐人称飞针女侠，五雷针独步天下，师太手下人才济济。”

        聂洪昌对静云谈论昨天晚上的遭遇，四春不愿意听，借故方便出去方便了。

        孝义庵都是居家修行的道姑，只要求披道衣戴道冠，静云、妙慈初一十五吃斋，平时不吃龟蛇，别人百无禁忌，后院里都是人家送来养病的小女孩，也有送来避克父母、克夫大运的女孩，妙云专管这些女孩。

        女孩们围上来：“四春哥哥，你回来了？”“噢，我来看看你们，你们还搬石头吗？”“搬啊，今天搬到那边，明天再搬回来，早晨打太极拳，晚上练太极剑。”“噢，挺好，你们把石头搬成圆圆蛋了。”

        四春在中院遇见春燕：“你是说我戴铁帽子的小冠子吧？你和常慧一块来的？”“我叫春燕，你有头发还叫四秃子？”“我从前叫四秀，老写成四秃，大学长叫我四秃子，常慧给我改成四春了。”“改了就写不错了吧？”“不会写了，”“真笨，”“哦，”

        春燕问他：“常惠锁骨上挂着铁链子，他为什么受如此惩戒？”“常惠和常戒出去找人，遇见倒采花的了，回去就让僧值穿锁骨了。”春燕一头雾水：“倒采花？听说采花贼欺负女人，倒采花怎么欺负啊？”“常惠说是女人骑在男人身上，女人欺负男人。”“哦，男人愿意吗？”“不知道啊，你骑我试试？”

        四春趴在地上，春燕骑到他身上：“真舒服，柳燕你也试试。”柳燕刚骑上赶紧站起来：“女人骑男人感觉不好，男人不欺负女人就好了，女人何必欺负男人？”春燕说：“我骑，四春愿意让咱们骑的，不是咱们要骑的。”

        妙月和妙霞走过来，妙月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柳燕说：“闹着玩的，”四春说：“我们学倒采花，”妙月和妙霞笑得弯下腰，妙月说：“春燕，你下来，我教教你。”四春说：“不行，我不喜欢你。”妙霞说：“妙月是最漂亮的女人，她骑你是你的福气。”四春说；“妙月姐姐身上臭，”妙月柳眉倒竖：“死囚，谁稀罕骑你。”她拉着妙霞走了。

        柳燕说：“四春不是太迷糊，还知道香臭？”春燕说：“四春，你不要搭理妙月妙霞，她两个一个屋，还在一块睡，都笑话她们”柳燕说：“春燕住嘴，你肚子里什么都藏不住？”

        下午丁重来访，礼物不多也让道姑们心花怒放，妙月说：“四春带来一股男人味，朋友来来往往，酒肉不断，晚上得解馋了。”妙云说：“真没出息，看见男人和苍蝇见了血一样。”

        除了静云都吃肉了，四春愤愤不平：“娘，她们都吃肉了，你凭什么不吃？”“四春，娘是正一派居家修行的居士，除了忌龟蛇没有别的禁忌，再说后面那些寄养小姑子都有病，更不能忌口，有的还需要狗肉汤调养，这里衣食住行和居家一样。”“娘，你也吃肉。”“娘真不吃肉，我看见肉恶心。”“噢，”

        饭后尼姑们在后花园练功，四春说：“妙云姐姐，你教我扔飞针好吗？”妙云一笑：“飞针不是扔的，是用内气吐的，你看那只蜻蜓。”二十步远的树枝上有只蜻蜓，蜻蜓突然落下来，四春捡起蜻蜓，蜻蜓背上插着一只针。四春说：“姐，你真神了，我学不了这招。”妙云说：“四春，你是猛杀猛打以力取胜的人，暗器是以巧取胜，你不能学暗器，画虎不成反类犬，以后有难处姐姐帮你就是。”“噢，娘会吐针吗？”静云说：“娘不会，你妙云姐姐是带艺投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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