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四春初进汇泉楼，妙霞柴房轻相许 (1 / 3)
        妙月说：“四春，给我搓背去！”后院西屋里一排浴缸妙霞已经在缸里了。

        妙霞说：“妙月，我不习惯男人给搓背。”“四春傻乎乎的懂啥？”

        妙云进来，四春说：“妙云姐姐，我出去你再脱衣服。”“出去吧！”

        妙月说：“哎，四春心无邪念，谁洗澡他都来参合，只有师傅和妙云洗澡他躲开，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妙霞说：“妙月，你快挨打了！”妙月说：“我是说四春懂事了。”

        掌灯时分妙云喊：“四春，师傅叫你。”

        静云面色冷竣，妙云说：“跪下，”“噢，”静云问：“四春，你四年就混个‘天地报应’的浑名，你到底杀了多少人？”“没有杀人啊，五鬼的色鬼抢小媳妇，他的一头拱到我枣树棍子上，这个还怨我吗？”

        妙月问：“什么叫五鬼？”四春说：“色鬼、酒鬼、赌鬼、财迷鬼、吝啬鬼，他们的爹叫活阎王。我都和他们打过架，都打跑了。”

        妙云说：“你在王家大车店还砸死一个，打伤一群？”“噢，他头不结实不能怪我，人家生铁佛才结实，我用枣树把他打到猪圈里都没死早晚打死他。”静云说：“你杀一两个就成了‘天地报应’？”“跟常惠到处苦行，经常打架，土匪看见枣树就害怕，哦，兴许打死不少，反正谁杀人我打死谁。”

        静云说：“四春记住；活阎王、五鬼、黑无常和生铁佛的人都该杀，你要滥杀无辜娘就不要你了。”“哦，”

        静云说：“四春，你读书不多，不明事理，我这里都是女修行人，有家法庙规，记住‘外言不入于阃，内言不出于外’，外面的污言秽语不能对师姐说。你以后在庵外客寮住吧。”“娘，你不要我了？”妙慈说：“师傅，这样不好，不能太绝情，你让四春一会天上一会地下，他受不了。”

        妙月说：“切，义母和亲娘能一样吗？”静云拂袖走了。妙慈说：“四春跟我来，”妙慈把四春领到柴房，妙月、妙霞抱来铺盖，妙慈说：“我们受罚住柴房什么都没有，对你够优待了。”“噢，”

        四春睡梦中感觉有人摸他的脸：“娘，你打坐吧，不要管我了。”静云说：“四春，你不要怪娘，我支撑一座庙宇不容易，你得替娘想想。偌大的天下咱娘俩举目无亲，我知道你拿我当亲娘，我也拿你当亲儿子，娘不会离开你”“噢，我不会离开娘”妙慈说：“师傅不要哭了，他睡着了，咱们走吧？”静云叹气：“唉，他还是不懂事的孩子。”

        妙云悄悄进来，她抚摸着四春的脸泣不成声：“四秀……”泪下如雨。

        妙月躺在床上说：“妙霞，四春这家伙真带劲，我浑身酥软无力，你感觉舒服吗？”“偷吃人家孩子，不知羞耻！”“下次让你多吃一口行吗？”“唉，一番风雨花落去，柴房空空轻相许，轻狂飞红知多少，心灰意冷懒收起，多少难堪自己知，明日离他八千里。”

        妙云说：“四春，聂洪昌派车来接你了。”

        静云说：“四春，今天是八月十五，聂洪昌和丁重都来接你了，聂洪昌请全庵的人都去赴宴，他是帮派人，我们不能趟浑水，还不能驳他的面子。这里只有我和妙慈初一十五吃斋，让妙云、妙月、妙霞跟你去，你少喝酒少说话，不要轻易许愿。早回来过节。”“噢，”

        妙云说：“四春听春燕柳燕的话，让春燕柳燕跟着好吗？”静云说：“也好，春燕柳燕，你们管住四春，他说话往往不靠谱，半半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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