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岁月长河！ (2 / 3)
        “你活我死，还是我死你活，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我们两个来说，不都是无法触摸彼此的两个点而已吗？”

        苍老的声音停了，这一方黑暗中好像又只剩下了一袭青衣的霜青陌。

        “真的没有人可以踏过这岁月长河吗？”

        没有人回答，就像刚刚那道腐朽的声音未曾出现过一样。

        但霜青陌并没有放弃，他就这样垂手而立，静静等着。

        “哎，”一声轻叹，那道声音像是经历无数次大浪淘沙般再次出现，“踏过？呵呵，这世上又有谁能够做到不沾湿自己芒鞋地踏过这岁月呢？我们不都是这条水里的撑船人吗？”

        “我们中间隔着湍急的流水，不见底的深渊，稍有不慎，我们的骨骼也许就会化作这道水里河床中最卑微的一部分！”

        “可是你为何非要趟过这条河呢？你现在应该做的本应该是尽全力去修缮那条路啊！”

        “我已经看到了那条路上的光景了！万灵泣血，苍生哀苦。传说中的英雄并没有归来，无数的强者被逼无奈从坟墓中爬出对着自己的同类挥出屠刀，踏上这条路的人皇甚至来不及回头望一眼故友红颜就已经化成了森森白骨上的一滩脓血，世间的不败斗者眼眶中溢出血泪，再也拿不起那本来能够压塌万古的兵器。他们败了，你们败了，我也败了！无数的人杰也挡不住这本来是一场笑谈的浩劫，龙凤喷出黑色的火焰，还有，还有，还有……”

        那苍老的声音还未说完便已渐渐逝去，只留下一串令人无比沉重的“还有”，这是他的惊叹还是提醒？

        霜青陌不知道，但眼前本来毫无缝隙的黑暗此时却像潮水般退去，像是寻到了一处通透的泉眼。

        “你的路，是我的路吗？”

        “我的路，会是你所说的一样吗？”

        霜青陌只是摇摇头，整个人蜷曲在床榻上，身旁的阴阳鱼和通灵龟甲渐渐散去。他的脸上竟然绝无仅有地现出了几丝疲惫和老态。满头的银发打着卷儿，铺展在整齐简洁的床上。

        还未夜，他就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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