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岁月长河！ (1 / 3)
        黑暗之后是更加沉重的黑暗，压得霜青陌喘不过气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纵使恐惧一直像一条无骨的梦魇样缠绕着他，但让他饱尝如此剧烈的压迫之处，只有那处好似能燃烧长天的大坟了！

        “年轻人，你何必要为难我这老头子呢？”

        这声音简直苍老的可以，如果它的主人是存在这黑暗中的原住民，那绝对是这层层黑暗之下最底层的渣滓。

        “你是谁？还有，我也并不年轻了！”

        “呵呵，”这腐朽的像一条破碎掉的白骨样的声音抖若筛糠，“我是谁重要吗？”

        “不重要吗？”

        “我是谁对于你来说，不就像你的年龄对于我来说一样吗？”

        “这……”霜青陌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内心的恐慌依旧存在，但是这道在他听来像是很远又像是在他耳畔的声音所带来的新奇感受交杂在一起。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是风，可以是水，可以是一朵莲花，也可以是莲花下自由快活的游鱼。”苍老的声音仍然在回荡，“如果你去登山，我可能是你脚下的一块山石，如果你要祈佛，我可能是长长烛香处缭绕的烟霞。我可以是引起富人可怜的路边的乞丐，更可以做群臣跪拜的昏君……”

        霜青陌不语，他的睿智第一次派不上用场——这苍老的话语，听上去漏洞百出，但是正因为这种显而易见的漏洞太多了，即使有最锋利的刀子也不知道该从哪下手，该如何下手了！

        “你我本就离得如此远，我们中间有着一条不知流了多少年的岁月长河。你要知道我是谁，又该如何踏过它来见我呢？”

        “古往今来，妄图踏过这条河水中的人我从未见过有全身而退者，这其中就有不少自称长生的愚昧人！”

        “你之未老，我之未生。这样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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