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叛逃事件
        “若是将军设计赶走闻达，则换来的可能是金国精锐，他们都是野蛮人，毫无人性，那将是百姓之难；同理，若是闻达设计赶走将军，那闻达牵制大宋王牌部队的作用就消失了，金人会不会像对待李成那样，不管闻达的死活？因此我们双方，都有来自身后的威胁，只有达成共识，互相配合，才能渡过难关。”

        那个自称乔大的家伙说到这里，还出帐去撒了泡尿，这才回来接着说，“为表示诚意，咱们这几天演一出戏，让岳将军的名头更响，成为无可辩驳的战神。也只有这样，牵制岳家军才是一项艰巨任务，我军才能生存下去。”一席话，说得岳飞和杨再兴陷入沉思，是啊，不演一场大捷，如何上报六千人的损失？

        十日后，朝廷接到报告，金兵十数万进入太原，其前锋两万金人突袭威胜军州的州府铜鞮县，在岳飞的出色指挥下，岳家军大败金人，以六千人的代价，杀死金人一万，杀伤金人三千，使得金人仓皇鼠窜，逃回太原，再也不敢露头。杨再兴将军建议，在铜鞮县用金人首级垒京观，以震慑金贼。

        我摆手说道，“虽然岳飞神勇，奈何他只有万余兵力，金贼数倍军力于他，不可刺激金人，引发不必要的牺牲。令岳飞速将人头运来杭州，朕要在大运河的两侧垒京观。嗯，现在天气炎热，若是任其腐烂有碍观瞻，令其用盐腌上再运。”

        这一下就对上了，人头在此，无可辩驳，金人确实来过威胜军州，人数也确实是两万左右，经过各方信息交叉对比，互相印证，岳飞的战绩得到朝廷认可，这可是大捷，大宋各地，广为流传，什么？你不信？君不见，京杭大运河的终点杭州，河道两侧，那一排排的京观？有了超然地位，谁也不再轻易得罪岳飞，仿佛他就是正义的象征，民族的脊梁。

        岳家军死活壮大不起来，这让岳飞很是郁闷，每次都是壮大一点，然后被杀回去，来来回回多少次，最后还是这么点人。指望朝廷吧，人家不管，不仅得不到兵源的补充，还欠着七八十万两的抚恤金，真不知其他那些一路之主都是怎么挣钱的。

        这段日子，韩世忠的发展可谓“鸟枪换炮”，由于宋江远遁，只带走一些陆寨头领，那些善水的，如张横张顺，童威童猛，阮氏三雄，都被吸纳进舰军，且因水军不弱于金人，当水兵不觉得憋屈，沿海来投军的壮士，络绎不绝。

        那个吃过亏的齐班，和水军工匠在一起，整日瞎琢磨，竟然造出了他只见过图纸的那种武器，扭力投石车。大家一定觉得，这个武器有什么高级的，投射效率还不及杠杆投石车，这个观点不错，但是大家也要看到它的优点，可以凭金属齿轮，使投石车处于扣发状态。

        一旦遇敌，可以随时发射的扭力投石车，便占了大便宜，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发射的机会呢？另外，扭力投石车需要的操作手，只有杠杆式的十分之一，在陆上无所谓，到了大舰上，操作人数的多少，直接体现在同时发射的投石车数量，就算效率高一倍，怎敌得住人家同时射十弹？

        还有一个在陆上的巨大隐患，后座力，在海上得到有效缓解，投石车安装在左右船侧，每次遇敌，都只有一侧的投石车发射，这样后座力导入大海，只会引起巨浪，影响第二轮射击的准确度，却不会摧毁自身。有了这些数据，大舰开始进行同配重的实弹射击，经过大量数据的论证，霹雳火弹可以被抛射450米。

        齐班是个追求极致的人，他又设计了带木轮的活动斜角，一旦投石车被推入轨道，呈三十度仰角，其射击距离将增加到600米，只是这样一来，射击精度将大幅下降，基本上无法**落点。韩世忠拿着皇帝的令牌，三番五次要求建康工坊改造火弹，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第八次，才定型，定名为“海龙弹”。

        得到韩世忠的详细奏报，我很欣慰，密信通知韩世忠，“可以制造一起事件，几个舰军将领，叛逃倭国，将两艘大舰开去倭国，在北部停泊补充物资。然后我朝强烈谴责这种行为，逼迫倭国，不得接纳，然后丧心病狂的叛军，便做了一些不当之事。”

        韩世忠心领神会，随后秘密去各地联络，由皇帝近卫首领卢俊义出面，提出各地在押悍匪，在军港集合，在大舰船舱，韩世忠开口，“这里站着的每个人，都是身背若干人命的杀人狂魔，用不了多久，都将秘密处决，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耳，却落下一个恶名，为子孙嫌弃，被他人耻笑，这样死去值不值？”

        “今番，我奉皇帝命令，带你们去倭国走一遭，补给长刀箭矢，还有毒药，匕首，我们的目的地是金人的发源地，东海女真。上岸后，我军有大炮击溃守军，保证没有活着的金人再放你们登岸，你们上岸后，只管西去，见人杀人，见鬼杀鬼。能活多久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上岸的再没有恶贼，只有我大宋的勇士，你们的罪行将尽数销毁，你们便是宗族的荣耀。”

        这两艘大舰，可以载一万五千士兵，以及单程粮草，而集合的悍匪才三千出头，这就可以携带大量物资，韩世忠将其中一艘大舰，暗中卖给源义泰，就是那个倭国王爷，事情紧急，先给货，后给钱，源义泰的任务是，给两艘大舰在倭国北部安排补给，因为从济州岛无法直接袭击东海女真。

        后续计划是倭国王爷派大船，去登陆点，将一艘大舰拖回倭国，上缴皇宫，以表忠义，而暗中将已安装木轮的十架投石车，连同五十枚海龙弹，收入囊中，私下试验一番，再谈价格。事情都安排好，就看天气了，好在刚过去一轮台风，此时的航道，海浪滔天，却没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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